旺,红通通的木炭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外面天将亮未亮,时辰尚早,宋嘉月却被热醒了。
厚厚的锦被压在身上,她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床头挂着的两只镂空飞鸟葡萄纹银香囊里填满香料,漏出的香气儿氤氲整个屋子,迷蒙之中,只觉异香扑鼻。
将几乎盖到头顶的锦被往下推一推,宋嘉月慢慢睁眼,却懒懒不肯动。
她琢磨着现在是什么时辰,躺得片刻才伸手撩开帐幔一角。
秋月和夏露这样要服侍人的向来起得早,起来以后习惯各自做事。
她们这会儿正守在床榻旁做鹿皮手套。
“小姐醒了?”瞧见帐幔下宋嘉月仍显懵懂的一张脸,秋月笑着先一步搁下手里的东西,起身去将帐幔收起来,又说,“昨儿半夜下大雪了,这会也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