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案上,然后抓住侧旁放着的软枕,像猫儿试爪般糟蹋着那?做工精良的软枕,她动作放得很轻,自顾自地烦扰着。
这时候她又庆幸李鄢瞧不见她,不然依他的敏锐,她心里就没有能藏得住的话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样的话,她在他面前跟个幼稚的小孩子还有什么区别?
李鄢轻声问?道:“施施,怎么了?”
他的耳力怎么这么好?施施耷拉着小脸,呢喃着说道:“没怎么,七叔。”
“是吗?”李鄢不轻不重地说道。
施施偏过?头看他,忽然瞧见屏风后有一扇铜镜,角度很微妙,若是将屏风稍稍移开,便能映出这边软榻上的景象。
她终于明白她对这座王府的熟悉感来自何处了!
这就是她梦境里出现过?的地方。
想到那?铜镜的其他用处,施施的脸庞倏然泛起红来,她后知后觉地羞赧起来,这可是花厅,不是卧房啊。
她的腰眼莫名地酥麻起来,汩汩的泉水声仿佛就在近旁,她下意识地离李鄢稍坐远了半寸,但下一瞬就被他抬手掐住了下颌。
他浅色的眼眸美得妖异,与?梦境中那?人的眼睛疯狂地重合。
施施没忍住,轻声地喘息了一声。
“轻、轻点,七叔。”她眸光闪动,“疼……”
她虚虚地搭上他的手腕,话音落下后才意识到这话说得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