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他妈的要虐待你。”

陈月江仍旧平静地说:“你一直觉得是我还小,所以我才这么不明事理?,不识好歹。”

“可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跳楼那天的样子。她是我妈妈,你要我怎么原谅你们?”

他声音轻轻的,一字一句地说:“你养了我十几年,我都记得,所以我让步了,陈清泉。我选择从那个家离开而不是一刀子捅死你和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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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已经让步了。”

他说得那么平淡,陈清泉反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对自己的仇人都能于心不忍了?”

陈月江不说话。

陈清泉把烟丢下去用?脚踩灭了,他说:“陈月江,你爱怎样怎样吧,老子不会管你了。”

“我活得挺好的,”陈月江说,“我现?在有?两份兼职,还在网上干点?外快,就算不像小时候那样学钢琴,有?佣人伺候,有?司机接送,我也觉得这样活着挺好的。”

“那说明你天生就是个穷逼命。”陈清泉说完又踩了一脚烟,转身坐回了自己的车里。

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咖啡店的店长找了出来,阳光正好,给少年的侧脸轮廓添上了一圈模糊的灿烂的光晕,他转头过去跟人说话,嘴角好像有?一点?微笑的弧度。

陈清泉撇开视线,一脚踩下了油门。

*

姜左在第二周的周末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