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撅着唇瞪他一眼,眼尾挑起,勾得谢怀瑾呼吸一沉,才落座在她手边。
谢春秋坐在主位,谢元川和曲折玉在对面,谢怀瑾的行为隐秘,没引起丝毫注意。
曲折玉不带情绪的说了点过往的经历,转回目光,看见谢行莺和谢怀瑾时,微微愣住。
她恍惚记起,上一世谢怀瑾不允许任何人用餐时坐在他身侧。
当时她只觉得这人疏离到了极点,如今才后知后觉,大概是因为即使谢行莺不在他身边了,他也永远为她预留了一个位置。
她想着,又不由望向谢行莺,难免生起几分好奇,除了这张脸,谢行莺身上还有什么未知的魅力呢。
曲折玉目光停留的时间长了些,反应迟钝的谢行莺都察觉到了。
谢行莺视为挑衅,抬头冲她龇了下牙,神态娇蛮,但曲折玉好歹活了两世,权当没看见,心平气和地抿了一口红酒。
她一副懒得计较的姿态,衬托得谢行莺的攻击性幼稚地像个笑话,谢行莺懊恼鼓着腮,憋足了气,如果怒火可以实体化,她现在头顶已经冒烟了。
谢行莺也学曲折玉,抢过谢怀瑾的红酒,喝了一口,结果受不了辣口的滋味,五官皱成一团,撇嘴道:“难喝死了。”
谢怀瑾拨开酒杯,递去一眼,清寒的桃花眼表现出不悦,谢行莺回瞪,将面前的牛排推过去,习惯性地让他切。
他倒无异议,只是轻拍了下她抠蕾丝桌布的手,让她别耍性子,便拿过刀叉切割。
他俩的举止并不合宜,其余人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显然长年如此。
谢元川靠坐在椅子上,一看见谢行莺就想起这十几年的屈辱,对谢春秋留下谢行莺的决定也万分不满,嘲讽道:“你手断了,没他饭都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