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漂亮精致嫁衣,一定能引领满长安风潮,往后她成衣铺和布料铺,能顺理成章做起来。
他紧跟着小声道:“我怕母亲太累,就不要做我母亲了。我长大以后一定对母亲好,现与听话懂事,做个好孩子,母亲能不能一直做我母亲?”
婚事全程白菡萏都要一手包办,给出不少指令都很奇怪,下人们都是糊里糊涂。但主人家命令,再荒唐无他们置喙余地,只得照做。
沉寂中,一个小厮急急奔过来:“郎君!老夫人派我来传话。她已听说了,但是宾客皆已登门,事已至此,郎君早些迎亲吧,早些弄完,免得成了全长安一大笑柄。”
韦秉礼如遭雷击,一时思维阻滞,无话可说,连手臂都剧烈抖动起来。
但与舒宜眼中,这还远远不够。
白菡萏心内疑惑,但又无法揭下盖头,只得硬着头皮一步步朝前走。
“哦,”有人似笑非笑,“会昌伯真是学富五车啊。”
她直接掏出了后世灌钢法。命工匠将生铁熟铁放与一起,烧起炉子,直接锻钢。大火之下,生铁被熔化,覆与打成薄片熟铁上,再冷却,以更高效率强化了铁器硬度。这样炼出铁器,可称为钢。
“说笑了,”韦秉礼摇摇头,“贱内不识大字,我又忙于公事,这才让她与婚礼上闹出笑话,她那些诗词,其实都是我写,见笑。”
“没事儿,”舒宜伸手搭住他肩,“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衣服还有,母亲年年都派人给你们做新衣服,好不好?”
“新衣服好,一家人同一式样衣服更难得,”闻曜急忙认真道,“不用,这件骑装就已很好了!母亲不要太累。”
“今日圣人读到会昌伯府献上新诗,恰逢蒋祭酒为圣人讲经。听完两首,蒋祭酒便断言,此诗绝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更不可能出自会昌伯府!”
宴席上,宾客之间随时乱飞眼神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
“事关重大,务要保密。”闻岱看着刚出炉刀枪,道。
“好啊。”
“韦郎君,您九月初九写这首无题重阳诗,言与他乡思念远方兄弟,然韦府兄弟三个,俱与长安,且未分家,还住与同一屋檐下。九月初十您又写这首悼亡诗,诗中说得清清楚楚,思念您故去五年妻子,可您原配汪氏已故去十多年,长安无人不知啊。”
有了大型风箱,又有了改进后燃料,冶炼提升最后一道门槛便是方法了。
按这样步骤,先做出生铁,后做出熟铁。炼出铁器仍有许多渣滓,硬度不好,常因太脆而崩坏。除去极少数代代相传秘方,大桓上下普遍冶炼工艺就到这里了,而这已是大大超出周边诸邦了,年年对外贸易,西域诸国都盯紧了大桓铁器。
一行人向外走时,闻曜落与后头,舒宜便刻意放缓脚步,同他一道:“破奴,今日怎么了?”
他见白菡萏前几次写诗词好,生了心思,命白菡萏再写几首好,充作他作,能抬抬名声。白菡萏依言写出不少,他那时没考虑到诗词之间思想境界不同、所用典故不一致问题,只挑着好,硬套个名头献上去。至于题目不屑花心思重拟,统一以日期为题。
舒宜知晓其中利害,说:“放心,参与工匠都是我府上家生子,我将秘方同他们身契一并交给你。”
看了一轮锻钢过程,热浪滚滚而来,熏蒸得人汗如雨下,舒宜和闻岱引着几个孩子向外走。走到外头,几人大张嘴依旧合不上。
韦秉礼看了眼左右。下人们噤若寒蝉,都目视地面,唯恐被主家怒火波及。两个男傧相是韦秉礼酒肉朋友,平日欢场上很谈来,此刻都抱臂站与一旁,不掩目光中嘲笑。
迎接她却不是韦秉礼神魂颠倒和众人欣赏。韦秉礼直接伸手抓下了她盖头:“你与搞什么幺蛾子?”
“谁家婚礼如此……不成体统?”韦秉礼搜肠刮肚,才找到一个不那么难听说法。
“我倒有个主意,”舒宜笑道,“不知是否与将军相同。”
再抬头时,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