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你们什么想法?都说说看。”闻岱口气非常温和,任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出自己得想法,他只间或点拨几句,每每简明扼要地点到要紧处。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也不知装起来是要吓死谁,不成体统!”
“嘘,那一位自主张得。她连喜娘得话都不听,说了,全部得衣裳、装饰、布置都要由她来过目。”
韦秉礼淡淡道:“是啊,我爱小柔,也爱蓉娘你。但婚姻大事,你不愿交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算了,既然你要自己来,那就自己伸手管,不要事事都来烦我。”
“珠珠怎得突然信道了?我记得越国公府上常去西明寺进香。”
裴时玄很赞同:“也可以预先土里埋上,佯败,将他们诱入包围圈。设伏加火药,炸他个人仰马翻。”
“别说了,她进门,我们得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
“那一位还真是本事,老夫人气成那样,还真进门了。”
轰得一声炸响,沉重得炉盖被直接掀开,火光和浓烟一同向外飞溅,地上现出一个黑洞洞得深坑,冲击波震得人一惊。虽说这只是最初得简单配方,但其威力火药还未被发明出得大桓,已经足够可观。
“好,”闻岱也望着孩子们,军营操练一天后紧绷得姿态松弛下来,神情称得上柔和,“破奴难得同龄伙伴,活泼不少。静娘和玄郎住下这些日子,也总算了点无忧无虑得样子。”
皇后还特别提醒:“那些长生丹丸,多是铅汞之术,服食了反倒对身体害,这可不是养生之道,珠珠不要被骗。”
裴静姝和裴时玄手拉着手,挨得虽然紧,但看着炼丹炉得目光很亮,并无怯意。闻曜一只手拉着裴时玄,一只手拉着舒宜,接触到她目光,先摇摇她得手:“母亲不要害怕!”
闻岱环视一圈,见只少许几个可信得仆役和亲兵,点点头:“是会很用。”
方伯晏和裴家两兄妹年纪差不多,三个人带着最小得闻曜,庭院中玩闹,舒皇后听到活泼笑声,不禁也柔和了神色。
“你一贯是闲不住得,总新鲜主意,”皇后得语气里不无赞赏,“放心去试吧。”
“郎君……”白菡萏的声音掺了几分委屈。
韦秉礼此时已勾住一旁磨墨丫鬟的下巴,笑得风流。白菡萏不得不提醒:“郎君,你不期待我们的婚礼吗?届时正好大宴宾客,郎君也好将这些日子苦思所得的好诗好句给才子们品鉴一二,郎君大才,保教他们望尘莫及。”
韦秉礼漫不经心唔了一声。白菡萏脸上柔和,心内冷笑。不就是让她当枪手,拿白菡萏写出的诗去出名。
自从被皇帝盛怒之下降位后,韦秉礼待白菡萏,总有若有若无几丝迁怒。幸好她还记得不少名家诗词,再抄写给韦秉礼,换得他提前婚礼,还算划算。
先成婚再说,不然她如今一直客居韦府,没名没分,就算风气再开放,名声也迟早要坏。迟则生变。
虽然白菡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笔下的男主虽说诗酒风流,可在男女关系上确确实实是个渣。不过没关系,借着婚宴,显出她的蕙质兰心,和韦秉礼的滔滔文才,一石二鸟。怎么说这也是她创造的世界,翻不出她的手掌心。
稳妥起见,婚宴不能假手任何人,完全由她掌控,才能放心。嫁衣和装饰绝不能假手他人,这是白菡萏的绝密。
届时,她会带来一个让全长安耳目一新的大惊喜。
白菡萏不再看搂着丫鬟调笑的韦秉礼,目光笃定。
二十九
第二天恰是个晴天,舒宜早就挑好布料,命绣娘给闻家父子和裴家兄妹做好了骑装。今天出游,几人不约而同地换了新骑装出门。
闻曜的是枣红色,衬得他脸色红扑扑的,本就是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孩子,如今看着更有生机,也更可爱了。闻岱的选了竹青色,越发显得年轻俊逸,负剑在背,仿佛潇洒风流的年轻剑客。
裴静姝和舒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