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好,”颉利哥舒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也叫他们尝尝天罚的滋味。”
闻岱的军帐中,此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将军,”裴明彦掀帘而入,“火堆已经点起来了,等挡风的帐篷全部搭好,热汤就能发下去。”
“可,火器一定要严密包裹好,放进油布帐篷里,不得受潮,”闻岱目光离开沙盘,道,“稍后我出去巡视。”
裴明彦坐进将官之中,满座的人,俱是表情凝重,一贯混不吝的苍如松也不开玩笑了,脸色绷得死紧,跟要吃人似的。
反而是闻岱语气依旧从容:“等到明日,若是雪仍不停,就拔营,去这一处。”
他手指在沙盘上一点,这是个相比离龙庭更远,但是更避风保暖的地方。
“是。”苍如柏应道。
众人又说几句其余安排,随后以闻岱为首,掀帘出账。大风裹挟着雪粒子直往脸上扑,众人原本就沉的脸色更低沉了几分。
“大帅,”有个副将忍不住问,“要是雪明日依旧不停,那什么时候会停?”
这场大雪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我也不知道,”闻岱坦诚道,“但两军对垒至此,停也罢,不停也罢,都必须有这一战了。”
他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语气依旧平稳,无人能从他脸色中读出情绪,欢喜或忧虑都没有。但他这话一出,众人心头便是一定。
见大将军亲自带将官们巡营,往来士兵们更添了干劲。幸好出征时,大桓不敢轻视北边的气候,带足了粮草,如今吃饱无虞,等会又能喝上热汤,众人也不觉得有多冷了,将东西堆到一起,以作临时防风的动作也加快了。
巡视一圈,闻岱对身后道:“棉衣都发完了?”
这次后勤,也带了些新鲜东西。例如威远与定远丰收的棉花,陶都护亲自押车送到朔方,制成的棉布低廉易得又保暖。还能将洁白的棉花直接充塞到衣料之中,数九寒冬也能热烘烘的。可惜为轻装上阵,虽穿得都是棉布,棉衣却不够人手一件。
要是有充足的棉衣,其实根本无需畏惧此时的寒冷。
苍如松应道:“都发完了,还有最后一车,是留给将军及亲卫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