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承诺的那样,无论如何都再次为简聿至做了担保。

搭上专车再次前往界河口岸时,俞静澜一路没开口说话,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他脸色不好,简聿至便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着急问问题,先让他休息才好。

直到能看到界河口岸的关哨,俞静澜才忽然睁开眼睛:“要和我一起回玄京吗?”

简聿至侧过头,他明白俞静澜是真诚的,但好像之前在农场拒绝一起走让俞静澜难过了。

回去玄京,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预见的,即便施堂庭认可,之前公开俞静澜的伴侣牺牲的说辞已经覆水难收,而总统府大概率不会认认可简聿至。

那些用在外人身上的担保常常是掺了各种复杂纠葛与利益的,而内部总是会更谨慎,更信奉宁可信其有。

“当然。”简聿至给出了回答。

俞静澜却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他笑着看了一眼简聿至:“真的吗?不勉强?”

“嗯,比起担心和后悔,我愿意这样选。”简聿至没有说不勉强,他不想说谎。

这答案俞静澜看起来很满意。

说来奇怪,简聿至莫名觉得俞静澜对自己似乎有了前所未有的包容,好像自己提些更过分的要求也不会被拒绝。

这并不合理,简聿至还是相信俞静澜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

“刚才你说谢谢我,为什么?”简聿至想找到原因。

俞静澜反应了一下简聿至在问什么,很快想起了自己本来早就想说的话是被简聿至的吻打断了。

“谢谢你帮我处理掉了吕进瞻。”俞静澜语气变得严肃了些。

“帮你?吕进瞻难道是你一个人的事吗?”简聿至不太认可俞静澜的立场,忠诚是一回事,将危险大包大揽,没有原则地标榜个人英雄主义却是完全不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