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进退维谷的境地让她有点难堪,这什么狗屁处境。

她忽地咬了咬下唇,眼底浮起一层破罐子破摔的狠劲儿。

横竖都讨不到好,不如索性荒唐到底。

反正她现在死不了。

指尖掐进掌心,先是在左边那位面颊上轻轻一嘬,未及对方回神,又转向右边,这恼的带着几分赌气的力道,直接“啵”地一声。

“你们这下满意了吧……”

她开始耍赖皮。

戚墨渊的碎发垂在眉骨,投下的阴翳里游着冷光那目光扫过她脖颈时,皮肤便无端泛起细小的战栗,像被刀背贴着喉头丈量深浅。

而温珀尔的笑调了砒霜,蓝眼珠澄澈的能溺死人,拿温柔当诱饵,面具下那张脸,只剩下一副空壳,冷眼瞧着她如蝼蚁般在他掌中演着命定的戏码。

鹤玉唯夹在中间,膝弯发软。

光是被两个人的目光钉着,便感觉已是插翅难逃了。

“你想这样?”

戚墨渊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指尖捻着一支烟,打火机“咔嗒”一声,火苗舔上烟尾。

他并不急着吸,火光一明一灭,那垂落的黑发下,眼睛像两把没开刃的刀。

他任由那缕咖啡味的烟雾在空气里缠绵,半晌才懒懒地递过去。

鹤玉唯怔了怔,还是接了,烟嘴还残留着他唇上的温度。

她试探着轻吸一口,奇异的咖啡醇香竟真像给她灌了杯黑咖啡似的,大脑神经都跟着一颤。

“你……”她声音轻得几乎化在烟里,“这是什么意思……”

戚墨渊没应,只是略略偏头,目光越过她,与温珀尔遥遥相对。

温珀尔的蓝眼睛没有了笑。变暗了。

有种东西是默契。

“烟是给你点的。”戚墨渊忽然开口,“有咖啡功效,能减去你的疲劳让你清醒一点。”

尾音刚落,温珀尔便轻笑一声。

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

许久,戚墨渊重新开口。

“毕竟不知道”他顿了顿,眼睛斜睨向温珀尔,“两个人,你受不受得了。”

温珀尔闻言抬眸,坏心眼的打了个响指,那声响像极了审判锤落下的回音。

“等等……”鹤玉唯指间的香烟蓦地灼烫起来,她仓皇想要起身,却被戚墨渊的手掌重重按回床榻。

他连烟燃尽的时间都不愿给了,径直夺过那支烟,指尖碾灭火星的动作干脆利落,如同掐灭一个不该存在的念头。青烟在他指间挣扎着消散,就像鹤玉唯眼底那点侥幸,终究没能逃过被扼杀的命运。

“怎么?”

他猛地扯开鹤玉唯的上衣,鹤玉唯的挣扎在他掌下显得如此徒劳那些仓皇扭动的肢体、急促的喘息,都不过是困兽最后的虚张声势。

当最后一块布料被他攥在掌心时,戚墨渊的动作甚至称不上粗暴,而是一种近乎森然的掠夺。

鹤玉唯的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的绯红从脸颊蔓延至耳尖,她本能地蜷缩,双手本能放在胸前,却被温珀尔轻易钳住手腕。

“遮什么?”温珀尔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介于温柔与禁锢之间。他的目光坦荡地流连在她身上,太过光明正大,反倒让羞耻无处遁形。

戚墨渊的目光压着她,她的颤抖、她急促起伏的胸口,如同被剥去皮毛的幼兽,在猎食者爪下露出粉红色的血肉。

没有害怕和抗拒,只有慌乱。

这个认知让两个人眼底的暗色更深了几分。

“你浑身上下我们哪儿没看过?”戚墨渊说。

她的慌乱太干净,干净得近乎天真。

如果她显得不情愿,他们可能真的会停下。

甚至会松一口气。

可是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戚墨渊的唇角勾起一抹倦怠的弧度,像是看透了什么无聊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