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他身形一晃,拳风已至温珀尔面门。那招式快得教人眼花,却偏又准得惊人,不差毫厘地往要害处招呼。温珀尔将那凌厉攻势险险化开。两人这般你来我往,转眼间已过了十余招,拳脚相击之声在静夜里格外清脆,在月光下划出几道凌乱的影。

“你就这么喜欢她?”

温珀尔金发在气流中扬起,蓝眼睛含着春日般的笑意偏头避过。

戚墨渊黑色的衣服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他出手就是杀招没有试探,就像暴君处决犯人时懒得宣读罪名。温珀尔抬手格挡的力道震得戚墨渊小臂发麻。

温珀尔一个膝撞已攻向戚墨渊腹部。后者后撤半步,反手扣住他脚踝狠狠砸向地面。温珀尔却在坠落途中拧身,另一只脚踹向戚墨渊下颌。

鹤玉唯的脊背已然贴上了冰冷的墙面。

眼前这场面,早已超出了她能周旋的界限。拳脚破空的闷响在密闭空间里震荡,每一声都像是直接锤在她的太阳穴上。

这还玩儿个毛线啊!

真玩儿脱了!

她屏着呼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趁着那两道身影交错而过的刹那,悄悄往门边挪去。

夜风刚拂上面颊,一只脚踏出门外,肩胛骨便传来压力五根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下,力道精准得像是早已算准她逃跑的轨迹。

“想跑?”

温珀尔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根滑进来,柔柔和和的,却叫她浑身发冷。

“我、我没有!”

她慌乱挣扎了几下却踉跄着栽倒在地,脚踝上蓦地套了副活铁镣说是铁镣,却分明是五根生着薄茧的活物,在皮肉上碾出沙沙的响。

“我只是”

她扭头时,正迎上戚墨渊的眼,那目光垂得极低,像是从十八层狱底浮上来的,冷且沉,将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只是什么?”他问。

“只是觉得钓不住两个人该跑了。”

他抓着她的姿态,宛如猛兽漫不经心地想拖回逃窜的猎物,透着精熟的狠劲。

“你觉得你跑的掉吗?”他说。

温珀尔垂首而立,那蓝眼浮着层笑影,春水般漾着,水下却沉着无数勾魂的倒刺,稍不留意,便被那温柔表象骗去了性命。

他看着鹤玉唯被弄回门内,像只折了翅的雀儿,扑棱也是白扑棱。

骨节分明的手搭在门把上。

“小猫咪想跑是觉得这个家不够好吗?我们好像没有亏待你吧。”温珀尔对着鹤玉唯歪了歪头,“看来以后得给你提供更好的居住环境。”

“让你应激炸毛我们有责任哄好你,给你顺毛。”

门扉转动,外面的月光在鹤玉唯的视线内被一寸寸吞没。

“可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哄呢?百科全书上也没写啊……”

温珀尔似乎有些苦恼。

“似乎只能自由发挥了……”

咔塔。

门被温珀尔彻底锁上。

115.这不就是你想要的?1677字

115.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鹤玉唯横在戚墨渊肩上,他起脚踹门时,门板在墙上的响动,她跌进床里里的动静,像个即将待宰的鱼。

“为什么要逃呢?你明明很需要我……”温珀尔的声音轻柔,手指像命运般缠上她的发丝。

他的指尖慢慢绞紧。她的呼吸凝滞了,瞳孔里倒映着他微笑的阴影。

“你不用面板到处乱跑是想送死吗?”戚墨渊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力度陡然加大。

“你别弄疼她了……”

“心疼?那你一会儿滚出去……”

“滚出去的怎么不是你呢?”

两个男人像两尊对峙的石像。

鹤玉唯夹在中间,咽了咽口水。

空气稠得能掐出墨来。

她有点破防了,她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脑髓里灌了铅,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