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就赌一周后,她是会选择跟你走,还是会选择留在我身边,又或者……”江浔抬眸对上沈煜的目光:“在她心里已经有了真正喜欢的人。”

说是宴会其实是江浔筹划的大型双人约会,得知真相的长吉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抛头露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江家参加的宴会怕不是沈家也会参加,如果遇到沈家的人或者大伯,怕不是会让母亲知道担心。

更重要的是长吉明白,她没有身份,资格和他出席宴会,她害怕别人打量的目光,异样地凝视。

但是长吉也在认真地学着社交礼仪,舞蹈,她不想让江浔失望,毕竟他对自己还算不错,在他们几个里面,起码对自己还像个人。

至于江为,他又来了两次,一次是送小型手表用来联系,另一次是来送这座别墅大门的钥匙,好像他笃定长吉会逃离这里一样。的确,即使没有明说,她也会远离这里,奔向广阔无垠的天空。

经过江为上次提醒,她只能在被窝里蒙着头给夏执野发消息,每当这个时候,她觉得自骗人撒谎的本事越来越熟练,表面和江浔说会为他留在这里,转头和夏执野计划着逃跑,还故意吊着江为和他将会和他离开……

一个星期后,长吉会跑,这就意味着她会转学去别的城市高考,或者不考,勤学苦读多年,最后要落这样一个结果,不过能够摆脱成为玩物的结局,她愿意放弃一些珍视的东西。

被子里空间逼仄,长吉有些憋闷,她探出头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刚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瞬间傻了眼,江浔什么时候站在床边的?竟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长吉反应迅速,立刻不动声色地将小型手表,藏匿在衣服里。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江浔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她有一点儿心虚,伸手去拉他的手:“怎么不叫我一声。”

“我想你睡着了,不想吵醒你。”他略有疲惫地顺着她拉拽的姿势坐在她旁边,一把揽住她的腰压了下去。

江浔的头埋在长吉颈窝,柔软的发弄得她有些痒,她下意识护住口袋里的手表,却被江浔抓住手禁锢在两侧,声音带着一点儿疲惫:“好累。”

“工作吗?”

“是啊,想睡觉,可是不抱着你,失眠。”

失眠啊,因为见不着她睡不着,又因为怕睡着而见不到她。

江浔没有用过示弱的语气和自己讲话,乍一听她心里有些难过。

“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他忽然笑了,可是眼里却露出了了然的无奈,他知道她要离开自己了。

“希望你以后每天都能睡好觉。”双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拍拍他的背,像是安慰怀中的婴孩赶快睡觉。

“长吉,你不会留下对不对。”怀里的男人抬起头,幸福地笑在他的脸上微微地收敛,眼神溢出浅浅的阴郁。

“嗯?”突如其来的慌乱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脏的跳动声地夹在在两人中间,不知是将两人的距离推远还是拉近。

“讲真话,长吉,我不是江为。”

他和自己同岁,就算再怎么成熟在此刻他的眼眶微红,黑色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磨砂似的水雾,就像是正在融水的冰雪,长吉的大脑发出一阵嗡鸣,自己的呼吸一点一点地模糊。

他好漂亮,好可怜,心中怜悯的情绪在不断地滋生,长吉受不了他的眼神准备躲闪,江浔丝毫不给她机会强行握住她的手,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掌心,等她重新抬眸再看他,他才缓缓地将手掌从她手中抽离,却用食指轻轻勾上了她的小拇指,拉了拉。

“我不是江为,我不会像他那样对你,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他一边说一边吻她的手指,两只手将她僵硬的手掌掰开主动将脸蹭上去让她抚摸,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她:“回答我啊,长吉。”

他是想过囚禁她,但是这个节骨眼儿做这种事并不是明智的举动,他的位置还没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