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限制比国内少得多,他本就优秀,眼光又毒辣,只要有人愿意稍微拉他一把,很快他就能死灰复燃。
不仅如此,他还要和沈家抢生意,抢资源,他要用行动告诉那个老头子,没有选择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要亲口告诉他:“爷爷,你已经老了,糊涂了。”
不过这次回国,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目光移向窗外,高楼林立,架桥交错。星星点点的绿在灰白色的城市中蔓延着生机。
沈煜低头,泛着血气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细长的烟,血红的唇微张含住烟嘴,旁边的人习惯性地为他点烟,“滋”的一声,跳跃的火苗照进了他漆黑深邃的瞳孔,沈煜往后一仰,白蓝色的烟圈从他嘴里呼出。
他似乎更瘦了,五官更加立体凌厉,嶙峋的手背上是凸起的青筋,鸦黑色的毛衫衬得他原本冷白的肤色更加病态,看起来极其不健康。
“呼”
白蓝色的烟雾在空中缓缓扩散,沈煜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少女穿着白色棉服,浅蓝色牛仔裤,手中提着行李箱茫然地站在公交车站。
他眯起眼睛,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张苍白的脸诡异地泛起了红晕,嘴角也勾了起来。
助理见怪不怪,这是他兴奋的表现。
“少爷,到了。”
拿着照片的手一顿,沈煜俯身吻了吻照片,然后将它收了起来,轻笑着下车。
他和江浔只在商业场合上见过,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矛盾。两人单独见面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封闭式的餐馆,虽然说是餐馆,但是两人心知肚明,这顿饭怕是没人能吃下去。
江浔,沈煜,很多人拿他们两个做对比,当然,前者更胜一筹,毕竟他拥有无条件为他兜底的优渥家世,全心全意支持他的父母。
所以对于江浔,沈煜其实是羡慕的,然而羡慕表层下生长的是丝丝嫉恨。
不过现在好了,他没了疯妈,没了瞎了眼的爷爷,更没了故意打压他雪藏他的沈家。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他不用再向沈家摇尾乞怜,他会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争取自己想要的人和物。
周围的人都退下,留给他们单独的空间,江浔亲自给他倒茶,奈何沈煜丝毫不领情,直接将茶杯轻轻一移,温热的茶水倒在了桌面上。
“不喜欢喝茶说出来,若是烫到手就是我的不是了。”
对方率先开了口,沈煜本不打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带走她。”
“谁?”江浔轻笑,明明笑着,漂亮的桃花眼里却隐藏着一丝恶寒。
“有必要这样吗,”沈煜摩挲着面前的茶盏,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带着狂傲的自信:“她的哥哥回来了,总该是要和亲人回家的。”
“长吉在我江家投资的机构读书,按照学校的规矩,这是一个封闭式的集中训练基地,没有特别急的事情她不能回去。”
江浔淡淡地抿了一口茶:“况且据我所知,长吉只有一个妈妈,一个大伯,哥哥?哪里来的哥哥,我只知道她有一个堂哥,可惜死在了一场大火里,沈家公认的。”
你死都死了,还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还来这里碍眼做什么?还用“哥哥”这种恶心的关系来绊住她做什么?
“是啊,她的哥哥死了。”
是沈煜,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性格,但不是她的堂哥了。
他一直都知道长吉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如果她真的因为那药恨自己,那为什么在自己被关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她还愿意费力去关心自己,陪伴自己?那不是爱是什么?
对,她还爱着自己,深爱着自己,就像之前一样,无论自己让她多么伤心,她都会像小狗一样舔舐自己的伤口,等他需要的时候,她又会高高兴兴地跑过来冲他摇尾巴。
但是,他爱她了,他会对她好,十倍,百倍地对她好,就像热恋中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