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没有给答案,而是换了话题:“去部队一定很辛苦吧……”
何止是辛苦,他是有背景,可是如果想要功勋,想要职位升得高,升得快,那么他必须出任那些危险的任务,他的爷爷,父亲都能做到,他又为什么做不到?
“做什么都会辛苦。”裴砚摸摸她的脸,看着她:“我不怕辛苦,我怕稀里糊涂地就错过珍惜的人,”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或者事。”
“可是你的身体……”他的身体不好,她知道,以前总是动不动昏迷,请假的。
“先不说训练,你能达到那个标准吗?”
裴砚笑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回应她,只是微笑,或许是为了缓解莫名压抑的气氛,他播放了舒缓的音乐,诉说着对她的思念,不知怎的,两人忽然对视了起来,长吉亲自感受到了他眼神的变化,炙热,汹涌,直到他眼眸下搭,眸光黯淡下去,仿佛笼罩了一层阴影。
这种眼神,长吉最了解不过了。即便它是用温柔,隐忍来进行包装,可是抛开这些,无非就是一种欲望,对她的性欲。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发出“森森”的声响,加深了周围的寂寞,长吉两只手紧紧地拽着毯子,身体僵硬了起来。
实际上裴砚没什么动作,可不知怎的,长吉就是有些心虚。
她躲开了他的眼睛,这是一个极其不好的信号,这意味着她又要推开他。裴砚的喉结上下滚动,搂着她的力度也大了些,毯子遮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真的真的不想再看着她和别人走的背影。
两人的呼吸交融,车内的暖气,毛毯,他温暖的怀抱,都让她燥热起来,皮肤变得潮湿,湿漉漉的让她有些不舒服,她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可裴砚没动,她不厌恶他,见到他可以说是欢喜,可是现在他这样不说话不松手,多少让她有点儿无措。
“一年,太短了,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一想到这些,我就好难过。”
“让我待在你身边吧,好不好……”
两人都心知肚明,待在她身边是什么意思。
“想在你身边,就像现在这样,想让你高兴,别不理我,好不好……”
“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不可以?”
“我很差劲吗?”
他每问一句,头就往下低一寸,额头的碎发就往下散一些,直到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贴着,唇齿不过一厘米,他才停住。
专属于他的气味喷涌在长吉的身上,猛然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为什么要推开我,躲着我呢,长吉,你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我会做得更好……”
大约过了两三秒,长吉受不了他的眼神,用手将他的头推到一侧,少年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漾了漾,遮住了他的眼。
长吉往后移了移:“他们怎么能和你比。”
“你又不是禽兽。”
这话一出,裴砚笑出了声,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两只手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笑得愉悦:“能在你身边,还不如做个禽兽。”
话音刚落,不知怎的,他忽然吻了她,冰凉的唇落在她嘴上的瞬间,长吉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她感受到了酥酥痒痒的凉意,低头瞥了一眼,只见他的指尖一点点下滑,落在自己睡裙的领口,在锁骨处打着转,长吉扬起脖子避开他的吻,反而对上了他可怜兮兮的眼睛。
“讨厌我。”瞬间,他落寞了,嘴角漾起一抹自嘲的笑。
“没有讨厌你,只是我这副鬼样子,你不嫌弃的话,那我们就互相取暖吧。”长吉微微喘着气,脸色红润,似乎不敢看他眼睛,只是一味地贴近他,呼吸落在他的肌肤上,主动地握住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裴砚瞬地低头,纤长浓密的睫毛遮盖着他半个瞳孔,着实看不出什么情绪,唯独唇角在上扬,说明了此时此刻他在愉悦。
若说他纯洁无瑕,是个纯爱少年,这完全相反,确切地说,他的欲望不小。他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柏拉图式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