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看着实在没忍住上手,上前一步利索地?将革带解开,还?顺带着替他将上衣都脱掉。
都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实在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为了速战速决,她直接将沾了热水的帕子拧干了,沉默地?替裴三擦洗起来。
有一说一,不?管她看了多少次,都要感叹一声。裴三的身形非常好?看,不?是?那种肌肉遒劲的粗壮,而?是?清瘦挺拔而又矫健的。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薄薄的一层肌肉均匀分布,线条十分流畅。
江新月原先没想多,可是?两个?人的距离十分近,近到她可以看见他肌肤的纹理,能看见他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若隐若现的腹部肌肉。
尤其是?她拿着湿热的巾帕擦拭他的腹部时,擦一下,整齐的肌肉就会?受到刺激似的紧缩,然后放松又?恢复到平整的状态。再擦一下,就再次重复上述的动作。
说实话,她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没忍住多试了两下。
正在她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感到新奇时,她的手腕便猛然被攥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身上的体温增高了,她都能感觉自己被握住的那一块肌肤在发烫。
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就对上裴延年黑沉沉的视线。
昏昏沉沉只有一盏烛火在坚守着的夜里,裴延年赤着上半身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呼吸比平时急促了很多,烫人的呼吸就直接落在她的脖颈处,眼眸中掺杂了许多隐忍而?又?克制的情?绪。
“你在做什?么?”裴延年问,随着说话的动作,肌肉紧绷线条就显现出来。
江新月的脑子一下子就短路了,回想起刚刚自己的动作,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可她不?能承认自己有了点?歹念,这岂不?是?在认输。
刚刚裴延年的那副冷漠的态度,她可还?记得呢。
她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巾帕抵了过去,十分淡定地?道:“就是?比较一下,只能说大不?如前”。
“是?一个?词,还?是?两个?词?”
“嗯?”江新月一时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贴上一块生热的东西。肌肤的直接相贴,让接触的地?方?生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痒意,让她的手指忍不?住蜷缩,却按在男人腰腹的肌肉上。
裴延年冷笑一声,“不?如你自己试试。”
江新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一刻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活像是?被疯狗咬了一般马不?停蹄地?冲了出去。
江新月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裴延年之间挺奇怪的。
就比方?说,上一刻两个?人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在对方?身上咬一口,下一刻就能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再比方?说,明明她被裴三气死,打定主意说日后都不?要理他了,但是?下一刻两个?人就坐在小厨房的桌子上面对面吃饭。
主要是?她实在太饿了,自己又?不?会?做,当裴三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时,只能忍气吞声含泪吃下了一整碗。
别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清水镇吃裴三做的饭菜习惯了,之前一直容易犯呕的她这次倒是?没了任何反胃的感觉,对着黑着脸始终不?说话的男人也吃得挺高兴的。
就是?吃饱了之后比较容易犯困,没多一会?儿她坐在椅子上就变成蔫了吧唧的一团。可是?她不?想同裴三先说话,总觉得这样像是?低人一等,就一直强忍着,眼睛一直不?停地?往男人身上瞟。
但凡裴三能稍微有一点?君子风度,这时候也该主动提出来让她在床上躺着睡一会?。毕竟若不?是?今日她找了大夫,他身上的伤就不?会?被处理,她也不?会?耽误时辰回不?去。
可不?知道裴三怎么回事,就当是?完全?没有看到她,自顾自地?脱了外衣,将外衣搭在木架上。
就在他即将要走到床边的时候,江新月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道:“你不?应该要让我睡床上吗?”
裴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