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可?现在裴三成了镇国公,她又不好将人得罪到彻底。
想了想之后,她憋出一句话,“就是两个人差的挺多的吧,年龄、阅历、喜好都不相同。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出席,只想找个家世相当?的公子,相敬如?宾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是你是镇国公,需要一个端庄娴静的人替你处理内宅之事?。”
她掰着细细的手指头,觉得自己说得还有几分道理,认真地道:“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话,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现在让一切都回到原本的轨道上,这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
屋子的温度渐渐上来?了,原本被冻得没?有什么知觉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豆大点的烛火之下,裴延年看?着身边女子认真的脸,听着她一句又一句锥心之言,脸色逐渐沉了下去。
他有许多想要反驳的话,可?所有的话在嗓子里疯狂跳动又被滚动的喉结压下去。
来?时所有的期待被高高举起到半空中,摔得七零八落。
他没?了原先?挺拔的坐姿,重重往椅背上一靠,重新确认道:“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而不是像之前说的那般是因为想我?了?
裴延年后半句忍着没?说,他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到祈求别人爱慕的程度。
然后他就听见小妻子略带着试探的声音,“我?是想来?问问簪子的出处。”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为难的准备,坐正了身体呈现出一个防御的姿势,湿亮的眼警惕地看?过来?。
裴延年觉得一阵气闷,烛火当?中神色分辨不清,然后才?道:“嗯,托人查了查,同庆楼四年前出过这根簪子,说是被怀远侯府的二夫人,也就是你的母亲买走的。”
而这个消息对于江新月来?说无疑是道惊雷,她凌乱地问:“确定吗?”
“应当?是真的,同庆楼的贵重饰品在出售时,都会标明?买主以作备份。我?有朋友在同庆楼投了些银子,算是半个东家,拿到的账目没?有问题。而我?……”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有些不屑地道:“也不至于用这种事?来?为难你。”
这句话江新月是肯信的,不过她的脑袋都快要成了一团浆糊,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又同自己的母亲扯上关系。
照理来?说,怀远侯府中最不希望她出事?的人便?是徐氏。而且徐氏手里银钱颇丰,就算是想要买通她身边的丫鬟也不会用一根四年前的簪子。
要么就是徐氏转赠给别人,然后那个人又用了出去。
一般来?说,这种转赠给旁边的东西都会有专门登记的小册,只要找到册子就知道是谁。
想到这里,江新月也有点坐不住,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多谢你告知我?此?事?,日后倘若有用得上……嗯,你受伤了?”
她站起身来?时,意外瞥见裴延年的手臂多了一道伤口。伤口处被简单地包扎过,渗出来?的血迹已经干涸变成了深褐色,且看?着中心的位置还有血不断地往外面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