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着帕子,眼睛狭长,又问了一遍。“你真?不去?”

江新月将被子拉高盖过?头顶,没敢出声直接装死。

她打定注意,无论裴三说些什么,她都装作没听见。

只是外面突然没了声音。

她好?奇地将被子拉下来些露出一只眼睛去偷看时,就?看见男人正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腰带。

这是在做什么!

她立即就?坐正了身体,将脱下来的衣服往他身上披,整张脸都开始红了,“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没有阻止她的动?作,闲闲地往身后靠去,“你不是说你的身体好?着呢,我想?试试。”

怎么试,自然是身体力行地试。

江新月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男人的身体。

敞开的衣襟间,一条深沟沿着身体的线条往下蔓延,平坦的腹部的肌肉饱满整齐,再往下看是突起的山陵和结实强劲的双腿。昏昏沉沉的视线中,那种喷薄的力量感?和雄浑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想?起那两?个混乱的夜晚。

她立即捂住自己的腰,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爬山吧,我最喜欢爬山了。”

男人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真?不试试?”

江新月:“……倒也不必。”

两?个人很快就?收拾整齐,朝着山边出发?。

其实走到山脚下,她都开始有点累,气息都开始变得局促。她一个闺阁女儿家,哪里有这么多?的体力。没走多?久,就?开始觉得累,双腿同煮熟的面条差不多?,用不上一点力气。

偏偏裴三还站在身后督促着:“往前走,再走几?步,再走几?步我们就?直接下山。”

她就?被这根胡萝卜吊着,勉强又往前爬了两?步,大汗淋漓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最后实在没了力气,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直接在地上坐了下去。“我不行了,真?的没有一点力气。”

裴延年到底没有把人逼得太狠,见人实在走不动?,最后直接将人背下山。

江新月下山之后,吃了一整碗米饭,又狠狠地睡了一觉之后才恢复过?来。

结果第二日,她又如同死狗一般被男人拖上了山,最后又被背下来,睡了整整一下午。

第三日,第四日也是如此。

裴三在这方面格外坚持,威逼利诱都要?让她早起,让她累成狗一样再回来,以至于她现?在的四肢都在打颤。

她觉得自己比田地里犁了十亩地的老黄牛还要?命苦,指不定哪一天就?要?累死在山上。

她越想?越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身边的男人。“我得要?休息几?日。”

男人敷衍地应了声,“明日再说。”

这四个字她都听了好?几?次,当即就?不愿意了,就?要?开始往起爬。“你这叫虐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虽说早就?开春,但山间的夜里还是冷的。

她这么一动?弹,被子掀开口子,冷风侵袭进来,热气就?跑了大半。

裴延年立即按住她的腰,将被角压住,在她的臀上拍了两?下,“老实些。”

江新月的脑子一懵,不可置信地看向男人,同男人的视线对上。

裴三是那种很周正的长相?,平日里看起来严肃正经,叫人不易亲近。而此刻夜色将他的冷硬吞噬了大半,眉眼优越,漆黑的瞳仁逐渐染上了不一样的情愫。

喷洒过?来的呼吸逐渐开始变得沉重,滚烫的,在两?个人中间漾开。

那热气就?沿着敞开的领口,朝着身体的缝隙里蔓延开。

江新月只觉得皮肤痒痒的,在男人吃人的目光中,她挣扎着就?要?下来。

可钳制在臀上的大手并没有放开,而是缩进,指头微微陷入到软绵的肌肤里,然后肆意地揉动?着。

夜色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