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被柔软的布料所覆盖,很快束缚住手脚的绳索也?被割开。她本能地蜷缩着身体,将自己?裹成一团,薄薄的夏衫看?见明显的颤抖。

江仲望这些天东躲西藏,身上压根就没有多?少力气,被踹了一脚之后很久都缓不过神,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男子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衫小心翼翼地盖在?女子的身上。

他抽疼地吸了一口气,等看?清男人是谁之后,脸上出现恶劣的笑容。“怎么是你,你对她还是挺关心的啊?是不是想睡她?”

他一边忍着疼,一边爬起来,“但是迟了,她就喜欢被我睡,没成亲就爬上……”

女子的尖叫声?中?,裴延年走过去又重重补了一觉,重新?将人踹到地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如同烂泥一般的男人,凌厉的眼眸中?闪过不屑与轻视。

作?为一个男人,居然有脸将房中?事拿出来羞辱自己?曾经的妻子。

在?军营中?,这类的人未必都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而裴延年的这一脚很重,江仲望疼得趴下?去,灰尘混合着血涂了半张脸,内心却是满满的愤怒,咆哮道。

“你怎么敢!我是你的岳父!”

可压根就无人回应这一句。

裴延年垂下?眼帘,淡漠地瞧着,高大?的身形给人一种?极强的震慑力。那是绝对实力之下?的碾压,仿佛碾死他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江仲望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转而看?向项平生。

只看?见男人将女子扶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后,淡漠地扫视他一眼,如同在?看?什么垃圾。

而江仲望最受不了的就是项平生这种?眼神。

论出身,他比项平生高出一大?截;论才华,他在?翰林院深耕十几年;论相貌,他更是丝毫不输。

可凭什么,徐淑敏会躲在?这样一个处处不如他的人面前!

一时?间,气血齐齐地涌入到头顶的位置,他破口大?骂道:“装什么装,你和他早就搅和在?一起了吧!”

“你胡说!”

江仲望此刻就像是一条疯狗,逮到谁都想冲上去撕咬两口,“我还胡说,你自己?原本就是不检点的人,说不准孩子都不是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