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立断道:“抱去后院,那?边已经收拾干净。”
“请舅舅带路。”裴延年也不敢耽搁,立即将人横抱起来。
“哥,他在胡说!”而在此时,徐氏死死地抓住项平生?的手腕。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因为疼痛额头上冒出许多冷汗,咬着唇眼?泪直流。
像极了小时候受了欺负,默默流着泪跟在他的身后。
项平生?眼?眶热了热,如同?小时候那?般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哥会帮你的。”
“听?话,我们先去等大夫来。”项平生?递给?裴延年一个眼?神,裴延年便立即带着人往外走去。
江仲望先是?被?裴延年的那?句“舅舅”震得不轻,后来又被?徐氏的那?句“哥”弄得彻底迷糊。这算是?哪门子的哥哥,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在项平生?路过时,他忍不住出手将人拦了下来,“大人,您这是?……”
项平生?看向他的眼?里全都是?寒意,淡声说:“忘了告诉你,项家正是?你口中所?说淑敏寄养的农家,在下便是?看着她长大的兄长。”
江仲望彻底傻眼?了,又迅速反应过来,刚刚全他娘的是?项平生?的算计。他骂了一句脏话,咒骂着:“无耻小人,你以为这样做,她就能离得了我吗?”
“能!”项平生?眼?神厌烦,“我,就能做这个主!”
出了门变能听?见男人无能狂怒的骂声,从骂项家开始,骂到了镇国公府,最后捡最软的柿子骂起了徐氏来。
裴延年看向问?山,问?山立即不声不响地落了两?步,返回到书房。很快,书房里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后院,很快陈大夫就赶了过来。
江新月留在里间照顾,裴延年便同?舅舅等在外面,商谈起后续处理的事。
项平生?突然问?了一句,徐家为什么这些年忍着徐氏在怀远侯府受磋磨。
裴延年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转过头细细打量起这位横空而出的舅舅,衡量之后微微颔首,反倒是?说:“这些年,徐家对岳母和初初都很好?。”
这中间的信息就多了不少。
徐家真的没有能力让徐氏同?江仲望和离?那?完完全全就是?小看了徐家的实力。可徐家宁愿忍着徐氏的种种胡闹连带着徐家名声不好?,却一边在知道徐氏补贴江家的情况下,仍旧对徐氏和外甥女钱财上不吝啬。
就算是?泥人,怕是?都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这也就是?裴延年为什么绕了一大圈要来找未曾见过的京兆府府尹,也没有托徐家在中间帮忙的原因。
项平生?目光微滞,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他同?徐应淮一直有书信往来,书信中说徐淑敏这些年一直过得不错。
项家的后院还没来得及整理,庭中零零散散放着还没来得归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