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个特殊之人的“转化”之后,拥有了极其强悍的感染能力。
如果把共生称之为“孕育”,那这个独一无二的培养皿,对于病毒来说已经够格成为“生命之母”了。
公共频道里的贺棠又抽了口凉气,细细密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娃是亚当的肋骨。”柳若松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第68章 “灯塔”
暮色四合,特殊行动队在篝火旁围了一圈,准备开个小型“茶话会”。
其实邵家父子的事发展到现在,整个行动队只有傅延这么一个直系负责人有权限调档知情,贺枫贺棠乃至姚途,按理都不该知晓内情。
但傅延上两辈子吃够了大大小小的亏,经历过情报不足的困境,也面对过失去战友的惨剧,在这件事上出奇地固执,最后赵近诚拧不过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他去了。
“说实话,一号对营救计划不看好。”贺枫手里攥着一根细树枝,他用膝盖顶着中间将那根树枝一折两半,丢进了火堆里:“如果不是碍于邵学凡,恐怕他早撤回人手了,现在还在找,无非就是一个态度而已。”
贺枫话糙理不糙,虽然不怎么好听,但都是实在话。
邵秋一丢三个月,再过一周就满百天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都够歹徒把他偷渡出境横穿亚非大陆了。
现在全球都乱成一锅粥,什么你的我的,边境线和国家概念离名存实亡就差一线之隔,一辆车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山沟沟地出去,谁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绑架在役军官的歹徒还是拖家带口逃命的普通人。
满军区上到赵近诚和头上那群领导们,下到贺棠这样的行动队队员,是个人心里都清楚,邵秋是凶多吉少了。
只有邵学凡和傅延两个人,各怀心思,立场不同,但都执意认为邵秋还活着。
“不知道副队现在怎么样了,邵学凡也是,那是他亲儿子,他居然憋了这么多天就憋出一个豪门八卦,到底知不知道轻重缓急。”贺棠憋气地蹭了一脚草木灰,溅起一点火星来:“二队昨天交上来的报告里,地方倒是没少跑,但就是什么都没找到失踪点又早被丧尸占领了,除了几个游荡的‘大哥大姐’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邵学凡不是给了个‘坐标点’吗。”柳若松说。
“什么时候给的?”贺棠满头问号:“难不成他说的那个八卦还是个藏头诗吗。”
“乔·艾登,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坐标了。”柳若松说:“正向思维不行,就只能反推,如果绑走副队那波人是受了他的示意,那查清楚这个人,说不定会有帮助你们真的没有印象吗,这么大的财富体量,这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
“真的没有。”贺枫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傅延,然后冲着柳若松摇了摇头:“国外这种源远流长的家族企业不少,涉黑的更多,如果这人跟我们曾经的任务没有交集,那我们很难把所有类似的家族企业都摸清毕竟我们性质特殊,不好明目张胆地跨境执行任务。”
贺枫说得很隐晦,但柳若松明白。
各国的雷达侦查体系都不是吃素的,偌大一个铁疙瘩在头上飞,谁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