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别人的安危,他全然不顾自己,甚至不惜受伤。
上次见他这般不顾性命,还是为了保护她。
“邢爷!你流血了!”俞欢欢惊呼,苍白的小脸写满自责:
“都怪我,我笨手笨脚惹了姐姐不开心还连累了你。”
“和你没关系,是我让你来拿文件的。”邢宴辞抬眸看向姜蓉听的眼神冷到极点。
“榕榕,下来给欢欢认错道歉。”
姜蓉听失笑,“她自导自演惹你心疼,这也需要我认错?”
“错的不是你吗?”她心痛的泣血却面无表情,“你若是给足她安全感,她也不会这般糟践自己。”
邢宴辞目光闪了闪,不知透过眼前人看到了谁:
“她只是我的助理,你何必咄咄逼人?”
他抱起俞欢欢再次看向她时,黑沉的眸子寒意逼人,“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直到房门传来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姜蓉听才低头看向自己发抖的手。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被邢宴辞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还真是......
眼底晕开一片湿濡,她微微抬头告诉自己不能掉眼泪。
这种男人,不值得她流半滴泪!
晚上,姜蓉听刚刚出门,突然有人冲上来捂住她的口鼻。
呜咽声被压在喉咙里,刺鼻的药味蔓延开她很快失去了意识。
她是被冷风吹醒的,睁开眼姜蓉听呼吸一滞。
崖风宛若刀片吹的她脸生疼,身下坚硬的石头膈的她浑身酸痛
她在山崖边上!
纵然不是什么万丈高崖,这个高度滚落下去也要吃尽苦头。
姜蓉听动了动,粗糙的麻绳瞬间深陷腕间,手脚被绑无法动弹。
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努力的转过头却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随后拨通电话。
“爷人醒了。”
那便声音不大,却让姜蓉听听的真切:
“嗯,扔下去,让她也感受一下,被推下楼有多痛苦。”
4
邢宴辞冰冷的声音透过电话,像淬毒的针扎进姜蓉听耳膜。
崖风如刀,割得脸颊生疼。
她浑身血液瞬间冻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为俞欢欢一场拙劣的栽赃,他竟要她偿命?!
黑衣人收起手机,毫无怜悯地一脚踹在她腰侧。
剧痛炸开,姜蓉听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顺着陡峭斜坡滚落。
尖锐碎石反复撞击她的皮肤、骨头。
每一次翻滚都带来窒息的钝痛和濒死的恐惧。
“邢宴辞!”
绝望的嘶喊被风声吞没。
腰腹猛撞上一块凸岩,她痛得蜷缩,翻滚终于停止。
浑身骨头像散了架,温热的液体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刺骨的寒冷和剧烈的疼痛交织,姜蓉听意识模糊随后陷入黑暗。
再睁眼,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味刺鼻。
姜蓉听迟缓的眨了眨眼,动一下都钻心的疼从身上蔓延开。
【复活倒计时六天】
脑海的电子音冰冷依旧,却再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心口那片被邢宴辞亲手剜掉的地方,只剩下麻木的空洞。
七年痴恋,原来如此可笑,如此廉价。
护士进来换药,“你身上多出挫伤,要好好养身体,尽量别留疤了。”
她眼里带着难掩的怜悯,可能是可怜她孤身一人。
姜蓉听沉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