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刚醒,身体虚弱,需要静养,实在无暇处理这些繁琐的商业事务。”
“我呢,恰好和姜家有些旧交情。”
他说的轻描淡写,“承蒙听听信任,代为打理。”
他刻意加重了听听二字,亲昵得刺耳。
邢宴辞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他被骗了!
姜蓉听根本不信任他!
虽然不知是不是俞欢欢让他失去了姜蓉听的信任。
但是她对秦承屿的信任才是在他心脏上狠狠捅了一刀!
“好!好得很!”邢宴辞怒极反笑,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指着秦承屿,“你以为拿到这点股权就能在邢氏兴风作浪?”
“邢总言重了。”秦承屿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我只是按照协议办事。”
他站起身,环视一圈噤若寒蝉的高层。
“今天的会议,我看邢总情绪不太稳定,改期吧。””
他姿态强势,俨然已是主人之一。
邢宴辞气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当场发作。
接下来的日子,邢宴辞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头烂额。
秦承屿凭借手中的代理权和背后秦家的资源,在董事会和重要项目上处处与他作对。
手段老辣,步步紧逼。
邢宴辞疲于应对,心力交瘁。
更让他如鲠在喉的,是秦承屿对姜蓉听那毫不掩饰的关怀。
他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姜蓉听复健的医院附近。
送上昂贵的补品或一束漂亮的鸢尾。
甚至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当众邀请姜蓉听共舞。
邢宴辞远远看着舞池中,姜蓉听穿着简约却优雅的礼服。
她被秦屿绅士地拥着,脸上带着他许久未曾见过的、放松的、甚至有些愉悦的浅笑。
秦承屿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引得她弯起眉眼。
一股滔天的妒火瞬间烧毁了邢宴辞的理智。
他忘记了场合,忘记了身份,粗暴地将姜蓉听从秦承屿怀里拽开。
“秦承屿!离我太太远点!”
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像一头困兽。
全场哗然。
闪光灯此起彼伏。
秦承屿被拽得一个趔趄。
站稳后,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眼神冰冷:“邢总,请注意你的风度!”
“我和听听只是跳支舞,你紧张什么?”
“还是说......”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姜蓉听,“你心里有鬼?”
姜蓉听挣脱邢宴辞的钳制。
她揉着被捏痛的手腕,看向邢宴辞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和冰冷的疏离:
“你闹够了没有?”
“秦先生只是出于朋友之谊关心我,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难堪。””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角落。
邢宴辞看着她眼中的冰冷和站在她身边如同守护者般的秦承屿,心像被狠狠捅穿。
难堪?
她竟然觉得他让她难堪?
那个秦承屿明显居心叵测!她难道看不出来?
“听听,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邢宴辞急切地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解释。
姜蓉听却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眼神淡漠:“有目的?”
“那也总比一些人,一边假惺惺地忏悔,一边在外面养着情人孩子要光明正大。”
她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邢宴辞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