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片刻,坚定的说着,“就算你失忆了也没关系。”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虚无缥缈的回忆。”

“我们还会有更多美好的未来!”

姜蓉听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审视:

“集团的事,也压在你一个人肩上。”

“我躺了这么久,什么都不懂,也帮不上忙了。”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脆弱又落寞。

“我想......把我名下那部分集团的股权,直接转给你,反正,我们是一体的。”

她抬起眼,眼神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依赖。

邢宴辞的心脏狂跳起来!

股权!

姜蓉听作为姜家独女,为了娶她,婚前他分出了手中一半的股份到她名下。

那是她地位和话语权的象征。

她竟然主动提出要给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真的在尝试重新接纳他,信任他?

巨大的狂喜和隐秘膨胀的掌控感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听听!”他激动地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微凉的手,眼神炽/热,“你相信我?你真的愿意......”

“我们是夫妻啊。”姜蓉听打断他,轻轻抽回手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虽然......虽然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但我......我只剩下你了。”

这句话,三分真,七分假,却精准地戳中了邢宴辞的愧疚和自负。

“好!好!听听,你放心!”邢宴辞立刻表态,“我一定替你打理好!绝不会让你失望!我这就让律师准备文件!”

他完全沉浸在喜悦中,忽略了姜蓉听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

股权转让协议很快送到。

邢宴辞看着文件上姜蓉听娟秀却略显无力的签名,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签下自己的名字,感觉从未如此意气风发。

有了这些股权,他在集团的地位将坚不可摧。

姜蓉听也会是他精心呵护、再也不会放手的金丝雀。

然而,邢宴辞的喜悦仅仅持续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第二天上午,当他志得意满地踏入集团顶楼会议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正坐在原本属于他的主位上,姿态闲适,仿佛在自己家。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气质矜贵中带着一丝锐利的锋芒。

秦承屿,是邢宴辞在商场上最大的死对头,秦氏集团的太子爷。

两家在多个领域竞争激烈,积怨颇深。

“邢总,早。”秦屿看到邢宴辞,优雅地端起咖啡杯。

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恭喜啊,听说尊夫人醒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他顿了顿,放下杯子。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瞬间安静下来的会议室。

“哦,对了,忘了自我介绍。”

“从今天起,鄙人秦承屿,作为姜蓉听女士名下全部集团股权的唯一代理人和最大受让方,正式加入董事会。”

17

他话说的极其拗口,却慢条斯理,足以让人听个明白。

“以后,还请邢总多多指教?”

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高层的目光都聚焦在邢宴辞瞬间煞白、铁青的脸上。

“你说什么?”邢宴辞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怒意。

他死死盯着秦屿,又猛地转向自己带来的律师,“这是怎么回事?!”

律师战战兢兢,几乎要哭出来:

“邢总,姜、姜小姐昨天签署的......是股权代理及部分转让意向协议。”

“代理人是秦先生,意向受让方也是秦先生指定的离岸公司......非常明确。”

他当时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