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冷淡地收起请柬。

“陆总,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陆昭辞站在病床前艰涩道,“江晚呢?她去哪了?”

江父沉默地看着他。

他早就看出来陆昭辞和自己女儿关系不简单,但江晚决定嫁娶周家,一定是这小子做了什么错事让她伤心。

“去S市了,前天的航班。”

S市。

陆昭辞从小就认识江晚,从没听说她在S市有什么朋友。

脑中忽然想起江氏前两天的注资。

周怀瑾在S市,听说这几天就要结婚,还有江晚前几天买钻戒时说她要结婚。

不,不可能。

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和不认识的人联姻。

“她去那做什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和周家大少联姻。”

14

“陆总抢了项目送给未婚妻,又不许其他公司和江氏合作,江氏走投无路只能靠晚晚联姻来挽救。”

江父没再说下去,狠狠叹了口气,“陆总,晚晚已经被你伤透了心,别再去打扰她了。”

江晚虽然事事都瞒着他,不让他担心,但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他怎么忍心什么都不管。

知道陆昭辞做的那些事,他恨不得打死这个臭小子。

可看到他现在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是明白其中的事也许两人各有苦楚,但过去的就过去了,受过的伤不能遮掩。

晚辈的事,他不好过多插手。

陆昭辞想起什么,他的视线落在江父床头的请柬。

他颤抖着手打开,红色纸张上的新娘江晚几个字刺痛他的眼。

她真的要嫁给别人了。

婚期就在明天下午。

江父想劝他,“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凑巧此时门外来了人,“您好,请问江晚的父亲在吗,我来接您去S市参加婚礼。”

“他去不了。”

陆昭辞替江父回答。

门外的人怔愣片刻,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人打晕。

江父瞪大眼睛。

“你要干什么!”

陆昭辞面无表情让人推来轮椅,把江父强行扶上去。

“老丈人不在,婚礼应该进行不了吧。”他推动轮椅,眼神固执,“江晚不能和周怀瑾结婚,麻烦您和我去S市亲自把她接回来。”

......

另一边,江晚到了S市。

S市和A市的雨季相反,晴空万里。

阳光洒在江晚身上,暖洋洋的。

她走出VIP通道时,遮阳伞已稳稳停在她头顶。

周怀瑾穿着烟灰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更显清瘦,眉骨在伞影下投出冷冽的弧线,“江小姐,飞机晚点半小时。”

她点点头,余光瞥见他袖口露出的腕表。

是百达翡丽的款,表盘上的月相图案让她想起陆昭辞曾说 “戴这种表的人都无趣”。

江晚没想到,周怀瑾居然是这种性格,看起来很严肃,话比她还少。

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主动提出和她联姻。

看起来不像是因为喜欢。

出神间,周怀瑾却已接过她的行李箱往前走。

宾利车内铺着羊毛地毯,冷气开得正好,江晚刚坐下,就看见中控台上放着个保温桶。

“姜茶,加了陈皮。”

周怀瑾发动汽车,目光没有看向她,“飞机晚点时我查了A市天气预报,大雨,怕你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