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三巴掌落下,她嘴里的血流出滴落在婚纱。

“别打了......” 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我把项目还给江晚...... 我去给她道歉......”

可陆昭辞始终冷眼旁观,一句话都不肯再多说。

不知道几个巴掌打下去,她的脸高高肿起,曾经的幻想全部破灭,凄厉的惨叫化作了怨毒的嘶吼。

“陆昭辞!你以为你有多清白!” 她的血沫从牙缝里喷出,“江晚又不知道京郊的项目有问题,她只知道自己发烧熬夜做的项目被你拱手送人。”

13

陆昭辞的拳头攥紧,额角青筋暴露。

楚瑶疯了一样还在继续说,声音嘶哑,“你护着我抢她的项目,逼她给我穿鞋,你以为她真的不记恨你。”

她的每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他想起江晚在电话里哽咽的质问:“你明明答应过我!” 想起她在会所被张总骚扰时,自己却在替楚瑶收拾咖啡杯碎片。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在楚瑶的控诉中化作利刃,将他凌迟。

“够了。”

陆昭辞的声音发颤。

“这么能说,就打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他转身离开,迫切的想找江晚解释。

身后,黑衣人打的更加用力。

“啪!啪!啪!” 耳光声密集地响起。

楚瑶精致的妆容被泪水与血水糊花,只剩下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只要她还活着,就绝不会放过江晚和陆昭辞这对贱人。

......

A市正是雨季,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

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灯刺破漫天雨幕,陆昭辞把油门踩到最底往江家赶过去。

到了江家,他来不及打伞就跑下车敲门。

“咚咚咚”

他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急切敲门,雨水顺着指缝滴落,在门板上汇成蜿蜒的水痕。

“江晚!开门!”

可门内安静,始终没人回应他。

他的声音被雨声吞噬,只剩下沉闷的回响在楼道里震荡。

楼道感应灯忽明忽暗,顶层的落地窗,窗帘紧闭,没有一丝光亮。

“江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京郊项目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还有楚瑶打你那几个巴掌我事后也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

“我已经和楚瑶解除婚约替你出气了,你要是还不解气就来打我,原谅我好不好。”

敲门声断断续续,他浑身都被雨水淋湿。

隔壁邻居被吵醒,推开一条门缝睡眼惺忪地探头。

“别敲了,江小姐两天前就拖着行李箱走了。”

他的动作骤然顿住,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睫毛上,他却浑然不觉。

“走了?” 他重复道,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去哪了?”

江晚为什么不和他打声招呼就走。

“谁知道呢。” 邻居缩了缩脖子,“就见她带了好几个大箱子,上了辆车好像是往机场的方向去。”

陆昭辞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两天前,竟然是她在停车场看他的最后一眼。

原来听了楚瑶口中的“真相”,她已经决绝地收拾了所有痕迹,从他的世界里彻底蒸发。

他的嘴张张合合,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邻居见他不说话,也关上门没有再理。

暴雨突然加大,楼道里灌进刺骨的风。

陆昭辞想起江父还在医院,心里燃起最后的希望,转身冲进雨幕。

说不定江晚只是去医院陪江父,江父的伤还不能随意走动,她怎么会扔下人自己走。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与窗外的雨腥气混合成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推开病房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