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锐脸色复杂,视线在汪明与陆永丰之间游移片刻,终于说道:“我不恐同,老幺,我们去上课吧。”

在直男旧同学面前当场出柜的汪明尴尬万分,和魏锐去书房的时候边走边说了一连串昨天预习时不懂的问题,生怕话题又扯回刚才那些内容。

补习的三小时里,陆永丰以“游戏机落在这了”为理由进来一次,“送水和点心”为理由进来两次,每次进来的时候,汪明要么在专心致志地听讲,要么在绞尽脑汁地解题;反观坐他对面的魏锐,则总是目光沉沉、若有所思地盯着汪明的脸,见了陆永丰又此地无银地收回视线。

五点钟,课上完了。陆永丰准时推开书房的门,好整以暇地招呼道:“学那么久,累了吧?今天就上到这里吧,我们今晚吃什么?”

汪明抬起头抗议:“我还有一题没做完!”

“等下再做,我教你。”陆永丰善解人意地指了指魏锐,“你不累人家小魏老师还累呢,懂事点,让人家下班。”

魏锐刚刚想开口说没关系,陆永丰就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十分自来熟地客套道:“小魏老师,我刚刚给你冲了壶好茶,走走走,咱们到客厅去。”

汪明这才放下笔,在今天的学习计划上勾了几条已完成的任务后,也站了起来:“老大,你今晚想吃点什么?”

“我都行。”魏锐说完想了想,又改口道:“吃牛肉吧。”

汪明看着他,也想起来了,眼睛弯了弯:“香菇炖牛肉?”

魏锐的笑意深了几分:“嗯。”

汪明正想说他来下厨,陆永丰就开口了:“没问题,我刚刚打电话预约了遥脍轩的厨师上门做饭,还有什么想吃的菜都说说,到时候我下单让他们带食材过来。”

遥脍轩是汪明最近特别喜欢的一家饭馆,他马上就高兴地报了几个菜名。报完菜名他才突然发现,在他跟魏锐上课期间,陆永丰还换了一套行头,原本松垮垮的睡衣被质感上乘的高定衬衫取代,整个人散发着慵懒矜贵的魅力。

汪明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欣赏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陆永丰一直拉着魏锐在天南地北地侃大山,陆永丰这人看着傻,但内里蔫坏得很,汪明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他都快把魏锐的祖宗十八代给套出来了。

一顿饭吃得无比热闹,魏锐性格内敛,而一个陆永丰一个汪明,都是人间屁话发射机,加上陆永丰成心想套话,汪明看不过眼想搞破坏,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跟二人转似的。

送走了魏锐,两人就互瞪了起来。

片刻后,瞪圆了眼睛的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

“那你又知道什么了?”

汪明哼了一声,警告道:“我老大是个直男!而且你已经是个有夫之夫了,收起你以前莺莺燕燕开后宫那套!”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陆永丰怒了,“在魏锐面前假装单身的是谁?刚刚跟人家不停重温旧事的是谁?你这人怎么贼喊捉贼呢!”

两人对骂完,又不约而同地彼此对视一眼,忽地都嗤笑起来。

陆永丰伸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一边掐着汪明的腰,一边谑道:“你遇见老相好了,我吃醋正常,你吃醋算什么道理?”

“这就要你自个儿反省反省了,谁让你前科太多?”汪明撅起嘴,“还有,魏锐不是我老相好,我们是好兄弟,他是直男。”

陆永丰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宝贝儿,你是不是农村待太久了,gay达都失灵了。”

“我看是你饥渴太久了,见谁都像基。”汪明反唇相讥。

陆永丰不轻不重地拍了他屁股一下,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我饥渴是因为有人吊了我五年多。”

汪明抿抿嘴,主动踮起脚蹭了蹭他的鼻尖,在耳鬓厮磨的间隙幽幽说道:“没关系,我会连本带利让你吃饱的,学长。”

陆永丰挑眉,手从他的腰间缓缓下移至臀部,正要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