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也不见人,走出客厅,也不见人。
陆永丰灵光一闪,趿拉着拖鞋朝书房走去。
书房只亮着一盏台灯,汪明果然在里面,正一边擦头发一边用电脑不知在看什么。
陆永丰倚在门框上敲了敲门,风流倜傥地凝望里面的人,“洗完澡了?”
“嗯。”汪明应了一声,没抬头,“我在搜索a大现在用哪一版的教科书,你去打会儿游戏吧。”
陆永丰的媚眼抛给了空气,心情十分复杂。多少人还抱怨自己的男朋友爱打游戏不理他,而这小兔崽子竟然在大好的良辰美景里让自己的男朋友去打游戏,这像话吗?
陆永丰晃悠着走进书房,走到汪明的背后,修长温热的手搭上他裸露出来的脖子,俯腰凑在他耳边吐着热气:“不打游戏,陪你学习。”
偶尔在书房也不错,陆永丰心想,他要把汪明放在这张大书桌上,然后打开他,阅读他,用自己的笔在他身体里作注解……
汪明兴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真的?太好了,你不是法医系的博士生吗?我有好多不懂的可以问你吗?”
“好啊,那你用什么来报答我?”陆永丰轻笑一声,手从他的脖子慢慢上移,暧昧地捏了捏他的耳垂。
汪明侧头靠向他放在自己耳边的手,熟稔地蹭了蹭,“报答是无以为报了,就只能以身相许这样子。”
“你本来就许给我了啊,这个不算。”陆永丰眼珠一转,“不如你给我做牛做马吧。”
“要我干粗活?”
“粗活我来干,”陆永丰刻意强调了“粗”和“干”两字,不怀好意地笑:“你负责当马被我骑就行。”
“哎呀,说得好像我平时没让你想骑就骑似的。”汪明四两拨千斤地抓住他的手拉他坐下,又把话题扯回正经的方向:“快快快,你看一下除了这些教科书,还要看点什么辅助资料不?”
陆永丰彻底无语,他摸摸鼻子,难得有些心虚:“我都毕业十几年了,早退出学术前沿了。不如这样,我们现在先睡觉,明天我问问认识的学弟妹,给你正经找个家教。”
汪明看着电脑上已经整理好并下单的教辅材料,于是应允。
“那我们先来解决一下做牛做马的事情……”陆永丰搂住他的腰,手已经不安分地在解他睡衣的扣子了。
汪明也不扭捏,任由他抱起自己放到书桌上,还提醒了一句:“把手提和书本拿开,别等下水淹了。”
“你能有那么多水吗?”陆永丰揶揄,“真以为自己是溪溪了?”
他偏不听汪明的话,书桌做爱,讲究的就是一个不干正事的气氛,把正经的书和办公用品都拿走了,那跟在卧室的桌子上做爱有什么分别?
一夜过去,书桌上的书和手提电脑还是被水淹了。
陆永丰还故意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说:“哇,蹊蹊果然是溪溪,牛逼!”
汪明被他嘲笑得恼羞成怒,又心疼自己的书,把“陆永丰大傻逼”这句话翻来覆去地同义复述了半小时。
陆永丰混蛋归混蛋,人脉还是很广,翌日就托人找到了两个家教,都是在a大研究院的博士后,一个负责教大二的专业课,一个教高数,属实杀鸡用牛刀。
下午两点正,汪明便乖乖坐在书房里等着补习老师来辅导课程了。
第一节课是高数课,来的是个模样俊朗的男人,看着年轻,气质却很干练沉稳。汪明给开门看见他的脸时愣了一下,才招呼道:“老……师,请进。”
那高数老师却定定地看着汪明,气氛一时凝固住了。汪明摸摸鼻子,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我脸有什么脏东西吗?”
“老幺?”眼前的青年瞳孔瞪大,声音低哑瞪,“齐青蹊,对吗?是你吗?”
汪明迎着那灼灼目光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干笑:“没想到我的补习老师是你,老大,好久不见了。”
那男人却一拳捶在他胸口上,揪着他的衣领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大!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