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她素色的布裙上，映得她侧脸的轮廓柔和了许多，鬓边没有珠翠，只别了支简单的木簪，却比当年凤冠霞帔的模样，更让他心头震颤。

原来，她离开他之后，活得这般……自在。

“将军，宫里来人了。”门外传来侍卫的禀报。

霍寒川皱了皱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

如今他对朝堂之事已有些心不在焉，若非圣上几次三番催促，他连早朝都懒得出。

来的是内侍省的总管太监李德全，脸上堆着惯常的笑容，见了霍寒川便拱手道：“霍将军，圣上有请，说是在御花园的暖阁里，要与您对弈几局。”

霍寒川心知，圣上哪里是要与他对弈，不过是担心他因私废公，想敲打敲打他罢了。

他点了点头：“有劳李公公，本将这就随你入宫。”

御花园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圣上穿着明黄色的常服，正坐在棋盘前摆弄棋子，见霍寒川进来，抬了抬手：“来了？坐吧。”

“臣参见陛下。”霍寒川行礼后，在棋盘另一侧坐下。

“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派人寻找楚氏？”圣上落下一子，语气平淡地问道。

霍寒川握着棋子的手微微一紧，低声道：“是。”

圣上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霍寒川啊，你是朕的得力干将，当年在北疆，你为大启守住了半壁江山，朕一直很器重你。可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个妇人，弄得形销骨立，连早朝都快不上了，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臣知错。”霍寒川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