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热情道:“老赵啊,公司派我来慰问你啦!”
“哦,您请进。”
赵蓝田要帮他搬东西,张全制止了,“你还受着伤呢,好好歇着,我来就行。”
赵蓝田要帮他倒水,他也没让,“我就说两句话就走,你别忙活了。”
张全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别厚的信封,交给赵蓝田,“这是公司奖励你的十万块钱,为了表彰你见义勇为。”
赵蓝田摆手道:“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职责,东西我收下,钱我不能要。”
张全把信封放在桌上,“你就别为难我了,领导让我务必把钱交到你手上,不然我没法交差。”
赵蓝田只能先收下,张全走了以后,他马上给庄思年打了个电话,“庄总,那十万块钱我不能要,你把银行账户发我,我把钱给你转回去。”
“这是公司给你的奖励,和我个人无关,走得也是公司账户,这钱完全符合规定,你可以放心收下。”
“可是这也太多了。”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先不说了,马上有个会要开。”
“好,您先忙。”
虽然庄思年这么说,但是赵蓝田知道这钱八成是他自己掏的,就算是公司出的,那不也相当于是他的钱嘛,他打算等回公司以后,想办法把这钱还回去。
自从赵蓝田受伤不来公司上班以后,庄思年每天唯一的念想又没有了,他几乎是掰着手指头等待赵蓝田拆线的那一天。
另一边,赵蓝田的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了,已经达到了轻伤标准,按照法律规定张超需要负刑事责任,检察院已经正式将他逮捕,张超的父亲张远贵得到消息后从老家赶来,找到庄思年请求他的谅解,这样张超可以免于受刑事责罚。
张远贵是个庄稼汉,没什么文化,找到庄思年后直接给他跪下,“庄总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妈又死的早,他要是进监狱这辈子就毁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庄思年有些同情他,但是张超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这次放过他他下次会干出更丧心病狂的事,进了监狱里他没准还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所以他没有答应张远贵。
张远贵不肯放弃,天天来公司门口堵他。
庄思年不胜其烦,他怕张远贵去骚扰赵蓝田,给赵蓝田打了个电话提醒他。
“最近有没有一个叫张远贵的人找你?”
“没有,他是谁?”
“他是张超的父亲,最近他天天找我给他儿子求情,我怕他早晚会找上你,到时候你千万别心软答应他和解。”
“他天天骚扰你?你会不会有危险?”
“没事,他一个老人家,也挺可怜的。”
“人心难测,你还是小心一点,最好雇个保镖。”
“嗯,放心吧,你自己也要小心。”
赵蓝田隐隐有些担忧,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从基因和家庭教育的角度考虑,这句话是有一定道理的,他担心张远贵求情不成会对庄思年施以报复,决定去探查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他去了趟公司,躲在公司门口附近暗中观察。
将近八点钟的时候,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来到公司门口徘徊,长相和张超有八分像,应该就是张远贵。
又过了一会儿,庄思年的车开过来了,张远贵冲车里的庄思年招手,庄思年让司机把车停了一下,降下车窗冲张远贵说了句什么,然后车又开走了,张远贵试图进入公司,被保安拦下了,他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最后唉声叹气地走了。
他走了以后,赵蓝田走到公司门口,李保国见到他惊讶道:“老赵,你怎么来了?”
“我来打听点事,刚才那个想进公司被你们拦住的人是张超的父亲张远贵吗?”
“对,就是他,天天来公司,烦死了。”
“他每天都是什么时候来?”
“大概就是上下班的点,早上八点,晚上六点左右,轰都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