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妈妈,你的鼻子上有饭粒。”小蒙古的声音有些恶趣味。

慌忙地在鼻子上胡乱一摸,伸至眼前,指腹间果然黏着一颗米粒,她有些窘迫,“呃……”

一时间沉默被打破,饭桌上有说有笑,她伸手挠了挠小蒙古的腋下,逗得她咯咯地笑。

突然

对面的陆航起身,说了一句:“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走至楼梯口,他转过身看着她的背影,冷凝着眉峰,微抿的双唇没有松开。

饭后,待她伺候小蒙古洗完澡,说完枕边故事回到卧室后,他依旧呆在书房内。

她不敢去打扰他,怕他烦心,甚至怕他会因此厌嫌了自己,心里忐忑不安,琢磨着他反复无常的心思,谁说只有女人的心思难猜,这男人要是掩起来谁也猜透不着。

从浴室里走出来,室内还是一片安静,空气里没有他独特的味道和气息,心底黯然一叹,他还是没回来。

坐着床沿她沉思着,濡湿的头发上滚圆的水珠垂在发梢末端,悬悬欲滴,撑不住片刻,还是滴落她的手背上,触及的刹那,恍惚的神情微敛,细眉蹙着,她才忆起淋完浴后太过着急却给忘了先行擦干头发。

不想理会颈边粘湿的不适感,就着湿发横躺在丝被上,翻来覆去时似被什么硬物抵了一下,腰间有些生疼,懒得翻身一手伸进丝被摸索着直接抽到眼前。

这一刻,她所有清晰的思维都被一一震碎,久缠在脑里的困惑终于逐渐浮散开来。

尽管边缘菱角保存地完好没有留下磕磕角角,但是因时间久远在本子上留下的泛黄却是怎么也抹不去。

她翻转着手上的白色日记本,不想去想为何它会出现在这里,她只知道因为它,他的冷漠相对,她在乎,她该死的在乎,终于要承认因为他她的心会痛,就如尖锐的利刃一刀一刀挖割她的骨血,痛得彻心彻肺。

混乱如麻的万般思绪一波又一波袭上心头,合上眼陷进无边黑暗,微弱的暗光在梦中有些闪眼,她只感觉到自己身轻如飘浮在空气中,漫无目的,她在找寻着什么,伸出手欲抓住却不着痕迹,心底惶恐难安,一颗心宛若垂在在悬崖边缘,她无助哭泣地挣扎。

她的眉冷皱着,双唇欲张欲合,她在不安,她在哭,眼角擒住的泪滴滑过耳际,没入乌黑柔发。

一片沉寂中她仿佛听到低沉的暗叹声,熟悉却温柔的致命,意识仍旧飘忽游离中,只感觉到有只暖暖的大掌揉搓着她的发,如轻羽般柔淡抚人直入心底。

她睡梦中的哭泣,她沉沉的低喃,令他禁不住俯身想抚平她冷蹙的眉头,渐近渐晰,耳际边溢满她的轻声喃语,那一声声似饱含深情的呼唤终于从她口中吐出,似等了千年之久才终是换来这甜蜜如罂粟的话语,抚摸着她柔滑的双颊,仿似有些无奈,又有一抹难以言语的惜怜。

一丝轻微的咯吱声响起,她从浅睡中倏然睁开双眼,空气中飘荡着熟悉独特的气息,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失望爬上心头,翻转过身拿起身侧的手机,已是凌晨3:54。

房门依旧是掩得实实,今晚他不可能回来了。

隔天的早上,林子月醒来后还未漱洗,就直接去了书房,可惜房内空无一人。之后在餐桌上也没有见到陆航,这是自她搬回陆家以后从未有过的情况,问过陈玉华,才得知他早早就出了门,

从冰箱内取出昨天买好的补食材料,清洗过后一一放进锅内,调好适当的火候,靠着流理台,她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跳跃的蓝焰,燃烧地火热却毫无声响。

“子月,怎么了?”

见她一整个早上心神恍惚,陈玉华不无担忧道。

“没事。”

“是不是你跟小航出什么事了?”历经千辛万苦,他们才重新走在一起,这中间的曲折和辛苦她都看在眼里,“今天我一早醒过来,看书房的灯还亮着,他是不是又一夜没睡?”

他整夜没睡吗?因为最近公司事务很忙还是……不敢往下想,她润了润喉,“我也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