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所以,只听见窸窣的声响,紧接着温热含住了龟/头。那一瞬间酥麻的快感差点让我叫出声,我急忙捂住了嘴。

不同于手,那处不仅是温热,而且尤为湿润。我很快反应过来,仓皇地低头看过去,借着那点微薄的月光,勉强看清了李鸣玉头顶的发旋。

他、他居然是在用嘴。

怎么能用嘴?这么脏……

李鸣玉明显也不熟练,牙齿不小心磕到了,我轻“嘶”了声,很快他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包住牙齿,含得愈发深入,舌尖灵巧柔软地舔弄。

那种逼仄紧致的感觉让人魂都要散了,我死死咬住了手背,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颤巍巍地哀求:“不要……我、我不行……”

身后爸爸翻了个身,咂巴了下嘴,应该是睡得深了。

我吓得身体僵住,李鸣玉的动作却丝毫没停。

背德感在此刻达到顶峰,此刻在给我口/交的是我亲弟弟,然而我没办法拒绝,徒劳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又想退,又想急切地送得更深点,好像我被李鸣玉吞进了口舌里,在湿润里不由自主,只觉得爽利得几乎要死掉。

舌尖突然舔弄了下马眼,重重地吮/吸,我头脑发白地到了高/潮,无法压抑地呜咽了声,居然爽得流了眼泪,身体骤然松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李鸣玉。

他拽了张纸巾,把口中的精/液吐到上面。

我羞耻地不敢看,也想帮他些,勉强撑床坐起来,摸索着找他的裤裆,手却被握住了:“不用。”

“那你那儿……”

李鸣玉别过脸去,罕见地露出些难以启齿的神情来,他声音低低的,说得很快:“……已经射了。”

或许是共感,我们在性/事上似乎一直很契合,即便是在我格外厌恶他的那段时间,我也能感受到快感。因为我们能感知到彼此的感觉,自然更容易高/潮,有时候做/爱,连射/精都是同时的。

甚至有时候我被迫要顺着他的时间,射都不允许射。

我脸涨红:“那、那你快去漱口,换个内裤。”

“知道,”李鸣玉替我提上了裤子,松紧带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睡吧。”

虽然爸爸仍然在打鼾,或许是因为已经发泄出来,我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倒头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

第二天,爸爸带我和李鸣玉去了警察局。

昨晚的事情他浑然不觉,还说:“那床虽然小了点,但睡得还是挺舒服的。小鱼昨晚睡得怎么样?”

李鸣玉面不改色地撒谎:“嗯,挺好的。”

我做不到像李鸣玉那样坦然,心虚得不敢正视爸爸。

警察局人并不多,我跟着警察去录口供,迟疑之下,还是将章群曾威胁过我的话说了出来。

“章群,善方药业的董事长?”

我点点头:“我觉得是他雇司机想报复我,或许可以查一下司机的收入来源。”

“这个我们有作为线索。司机并没有不明的收入,但他在之前的确当过章群的私人司机,”警察话语冷静,“你说的我们都了解了,放心。”

爸爸和李鸣玉在外面等我,见我出来,正打算要离开时,李鸣玉忽然开口:“能不能让我见一下司机?”

那场交通事故造成的也不过人员轻伤,没有死亡,加之其精神状况,顶多拘留几天便放出来了,算不上刑事拘留。警察迟疑了下:“可以是可以,但要走手续。”

“见他干什么?”爸爸问。

李鸣玉并不回答,只对警察说:“麻烦您了。”

不过十来分钟便办好了手续,但只批了我和李鸣玉,爸爸不能入内。尽管我不明白李鸣玉的目的,但还是同他一块去见了司机。

司机的双手铐着,胡须已长了近十厘米长,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口水。听见有脚步声进来也没抬头,吃吃笑着晃手铐,听发出的响声。头顶惨败的灯光照下来,显得格外可怖。

精神异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