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赵清弦不解地望著沐蝶飞,却也没打算挣扎,任对方将他拉回房里。

沐蝶飞反手关门,呯的一声,木门被重重关上,赵清弦皱了皱眉,比起向他警示,这声量之大倒可能先惹来旁人的注目,然未待他出言告知,又被对方的一句话堵了回去:「就在这里呆著!」

赵清弦一头雾水,面上却平静依然,他悄悄把视线越过沐蝶飞,看到沐攸宁朝自己点头暗示,便脾气极好地笑了笑,回话道:「但听前辈所言。」

因两人闯得急,房内只燃著一根蜡烛,映在屏风上的人影倒因黑暗变得暧昧起来。

赵清弦又躺回床上。

等待确是件枯燥难挨的事,他余光一瞥,只见屏风的黑影晃动,沐攸宁更衣沐浴的动作依稀能辨,纵使这样的距离只有朦胧的剪影,却远比赤裸裸的诱惑更能叫人生出遐想,难以平静。

赵清弦心头一颤,自嘲地别开了脸,长吐浊气试图平息某处的异样,暗道君子难当。

第49章 第四十七章 抵足缠(上)

沐蝶飞迅速冲了身就换上新衣出来,她对赵清弦仍存怀疑,只想快快与之对质。

赵清弦听到声响便坐了起来,被沐蝶飞上下打量也毫不慌乱,端著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介绍自己。

还是沐攸宁不习惯这气氛,抱著两人囚服来救场,赵清弦站起来接过囚服,捏了个诀,很快便见有火自上面燃起,火光立马将其吞没,连一点灰都没留下。

沐蝶飞来回扫视两人,最后拉著沐攸宁坐下,拿起桌上的大饼开咬,目光又落到赵清弦身上。

她行走江湖多年,纵有沐瑶宫所习心经辅助,然现下五感稍退,辨认内息的能力已不准确,若非赵清弦刻意使诀,有心向她坦白,只怕她仍会继续猜度未停。

沐蝶飞缓缓将视线落在沐攸宁身上,试探道:「丫头啊,你这运气真是极好。」

沐攸宁眨了眨眼,她当然看出沐蝶飞并非真心称赞赵清弦,可心底无疑视两人相遇为一桩好事,是以她用力点了点头,笑道:「是吧!」

沐蝶飞伸手挑起赵清弦下巴,语带调戏地道:「小子,你要来服侍我么?」

「前辈。」赵清弦微微抬头,不疾不徐地回话:「我是她的人。」

沐蝶飞毫无压力地问沐攸宁:「丫头,把他让给我如何?」

沐攸宁脑袋一歪,答道:「这当然要问小道长的意愿呀。」

闻言沐蝶飞扭头看向赵清弦。

赵清弦觉得好笑,才张唇便觉胸口发闷,像被重石压住一样,连咳几声都未能缓和,他顾不上壶内都是凉水,斟了水就灌下去。

片刻,他才抬眸回视,抹去嘴角的血,黯然道:「请前辈恕罪,赵某身体羸弱,实在是不能人道。」

按理说这「行」与「不行」为男人大忌,偏他一副坦荡正直的模样,本来的十分猜疑倒让沐蝶飞添上几分困惑。

不过,对方拒绝的意思亦很明显,沐蝶飞轻哼一声,未再言语,改而把视线落到窗外的月亮。

沐瑶宫的人向来为世人所唾弃,哪怕他表现得对沐攸宁千依百顺,也只能说他是一时的情意上头,甚或将自己的目的藏得够深而已。

赵氏一门,国师那厮的名声尤为不好,奸刁多计。过往不少友人在前去求助的路上有去无返,以致沐蝶飞对眼前这少年实在生不出好感,这才在对话间试探一二,想在他身上挖出什么把柄,好让她用以威胁。

说实话,她并不相信赵清弦。

沐攸宁自是猜不出她心中顾虑,她只觉得几日未见,赵清弦眼底那片乌青刺眼得很,房间的药味比寻常要浓。

忆及方才他咳得咯血,该不会真的身子有损吧?

沐攸宁抬脚向赵清弦的小腿勾去,似在悄悄地问他身体是否安然无恙。

逃狱一事乃心血来潮,不论沐攸宁或沐蝶飞皆只穿著囚服赤脚而来,是以,在触及赵清弦大腿的当下,两人身体一僵,不仅因为轻薄的布料隔不住对方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