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
他不怕疼痛,不惧寒气,却栽在情之一词。
大多时候,他都会毫不迟疑地选择在她面前示弱求欢,全然不觉羞耻,更甚会在心底叫嚣,想要得到更多,占据更多。
可他不能主动。
不仅因为这身份会让沐攸宁涉险,更因为他清楚素心秘谱所练的是一门什么样的邪术。
人有七情六欲,情窍不开,自无情欲。
她待他,自始至终,从未生出情意。
这本是最妥善的结果,他能尽一个男宠的职责任其索取,甚至任由她差遣利用,只要能留在对方身边便觉足矣。
本该如此的
那份横生出来的感情就像泥沼牢牢把他困在其中,无论挣扎与否,最终都只会愈陷愈深,迎来的只有一条死路。
「唔沐、沐姑娘……」
赵清弦目光游离,突来的刺激使他懵懵发晕,唇齿间却是不受控地溢出轻弱的哀鸣,哼声带著情动、带著欲望,通通化作软腻黏稠的吟声,未觉满足。
他怕自己的无边欲念会成为沐攸宁的负担,不由收紧手上的力度,把她的手腕掐出了红印。
唯一能做的便是强行压下,可是……
可是他竟控制不了自己靠近她,甚至生出妒忌,想要去把她囚在身边。
这份感情,决不能成为她的束缚,更不能伤害她半分。
沐攸宁酒量极好,方才喝下的几杯酒本就不足以让她迷糊,离开后被风一吹,被人偶一闹,便是真有醉意上头,也该被驱散得七七八八。
尽管腕间被握出指印,传来微弱的痛意,可她看著此时的赵清弦,却有种喝得酩酊,脑袋糊成一片,再也不能清醒自持的感觉。
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呢?
沐攸宁弯唇笑笑,不愿多想,只觉得眼前景象实在叫她赏心悦目,手上动作愈发勤快,另一手则缓缓攀上他后脖,把人稍稍摁下,循循善诱:「小道长的手,好生守礼啊……」
他置身在泥沼里,不曾挣扎,似乎又往下沉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