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弦应言出手,先是潜入了她前襟,隔著衣裳抚弄,不消一会儿,连诃子都被搓散开来,半褪未褪,就这样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两半,让人难以自持。
那放肆的大掌如鱼儿穿梭于沙石,不住游移。溪水透凉,潺潺湲湲,大鱼在两颗圆润饱满的溪石上探索,身姿灵活,时而摆尾撞击溪石,时而张口轻啜觅食。
许是在前半夜实在是有点压抑,又或许是此时情欲涌现,尽管脑子不清醒,五感却愈发清晰,对方身上沾满花香,衣袍被酒溅湿,混夹在早该散去的酒气,通通都随夏风飘至,馨香四溢。
赵清弦小心翼翼地贴上她嘴角,佳人唇齿间残留著烈酒的余韵,两舌交缠互勾,顷刻一阵天旋地转。
他闭目深呼吸,那股晕眩感却是更甚。胸肺尽是香醇的酒气,他扶住沐攸宁的下巴往上轻托,吻得更深,闯得更入,仿佛要把人生尝到的第一口烈酒尽数吞去,让美酒沁进肌理,流在经脉,烙在骨骼。
赵清弦眼尾泛著水气,白晢的颈脖透著粉嫩,鼻下忽有血滴落,他随手一揩,仿佛这抹刺眼的红只是灯光交错出的错觉,唯胸膛起伏未停,喘息有如风箱咿咿不断,每个呼吸都痛得撕心裂肺。
他药毒不侵,唯视酒为毒。
而今,却心甘情愿地醉卧于她怀中,此生只为取一口佳人酿。
第37章 第三十五章 风拂红裳染暗香
赵清弦捂住胸口,待痛意缓和后,取而代之的是浪潮般的快意,与无尽的情欲夹杂在一起,如体内那堵无法抑制的法力般横蛮无理,猛然闯进他身体,在皮下四处乱窜,快将撑破这副躯壳。
他不堪撩拨,如立足云端之上,被弄得阵阵颤抖,时而绷紧得厉害,时而又浑身脱力,本该堵在喉头的愉悦之声像被什么冲破般,失措地紧咬住手背,腰身倏地上挺,整个人向后靠去,脊骨重重地撞上那道老旧的木门。
赵清弦大口地喘息,再是拼命吞咽仍挡不住那极至的舒畅,枕骨上的麻意未退,当下虽目眩失焦,亦最是意酣魂醉之时。
「啊、啊哈……」他眼底一片迷离,霎时间竟难辨清此乃方才的撞击所致,抑或是情潮已泄的缘故,唯肌肤相抵处迎来的热度能唤回他的半分清明。
沐攸宁缓缓地眨著眼,只觉手心湿了一片,低头看去,半稠的液体溢满手掌,甚有些从指缝漏出,沿指尖滴落,染白了衣衫。
「小道长好浪费……」
赵清弦闻言聚神端详,但见沐攸宁正伸舌舔去指尖几欲滴下的浊液,那模样尽是说不出的妖娆,直叫人悸动不已。
按理说他泄了一遍,当是再无精力与她云雨,可想到她濡湿的手掌上挂著的都是他的东西,体内竟又横空生起欲念的火苗,沿著血液无声地向低处走,最终落至那半软的柴木上。
沐攸宁撅起嘴,再无好奇,软声向他抱怨:「苦的……」
这话犹同余烬飘落到柴火上,顷刻被火舌卷至中心,只听赵清弦含糊地应了一声,搂住她的腰旋身把人按到木门,俯唇吻下,喘息粗重。如玉清凉的手掌引领她一下又一下地把那湿软的柴薪弄干抚硬,好让这场火烧得更旺盛。
赵清弦移唇往下,沐攸宁起了玩心,抽回手轻轻将他的头往上托,扯散他的衣襟一口咬在锁骨之上,用力地吸啜,一路往喉结咬过去,直到赵清弦闷哼出声方恍然松口,羽睫半垂,掠过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以细柔的吻相紧接,亲在锁骨那朵紫红的花上。
「都怪沐姑娘……」
赵清弦一手搂住沐攸宁的腰腹把她翻过身去,几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猝不及防地承受他的重量,沐攸宁脚下踉跄,险些跌倒,所幸他反应得快,当即把她抱得更紧些。
可怜他那张憋得通红的脸却是无处申冤,只能埋到她颈间厮磨,哼哼几声,像一头撒娇的野兽无力地控诉:「叫人……欲壑难平。」
两人靠得极近,肌肤相贴,他的气息就在她颈侧轻挠,害得沐攸宁双腿发软,整个人再度失衡,往前倾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