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地左顾右盼,生怕名声被坏,她看著就觉得解气。
从石方泽口中听来的前因后果,她已经编作流言散布出去,只待这塌陷的陆路修好,消息便能像洪水一样往西殷涌去,一发不可收拾。
沐攸宁跟著人群走,待看到前方的祭台时,才远远靠在一侧,轻扶下巴,猜测他们的仪式。
祭台上的白衣少女气息微弱,两根木钉处都已看不到新血流动的痕迹,确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当日没能出手相救,沐攸宁确有介怀,却也不觉得有错,毕竟那时毫无警备,说不定强出头的后果便是要她以性命抵去。
沐攸宁向祭台的方向合十双手,虽左怀天名声被毁也不算什么大事,以他的背景,很可能这流言只传个几天就消失了,然这是她唯一想得到、能做到的事,便是重来一遍,她都不会言悔。
石室倒塌的位置并不寻常,沐攸宁昨日前去探看一二,然她又不懂奇门遁甲之术,单从外看去实在难以辨别哪处有异。
即使想回去找赵清弦问个明白,可他连日来都未曾下地,睡得极沉,偶有醒来的时候,也一整个头脑昏沉的样子,不甚清醒,一如近日暗沉的天色,闷恹恹的。
她问过澄流,或许是出于防备,只支支吾吾地说赵清弦用法过度,没受伤的话静养几天就无碍,见状,她也不便多问。
祭台上的大祭司手持摇铃,绕著人牲走圈,并开始诵读。
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只是雨声淅淅,稍微盖过他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