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顾渊家门口,用力敲门,里面也没有声响,打给理查德也是不接。
她走遍了所有他有可能在的地方,可是他就像是一夜在她的世界消失了一样,那么大的a市没有留下他一寸身影。
“池鱼!”方留存浑浑噩噩地往回走,抬头就看见一脸失神的沈池鱼在外面没有方向地走着,赶紧跑过去。
她先是抬眼没什么表情,然后拉过方留存,眼眶含着泪:“他去哪了?”
方留存跟着鼻子一酸,但也只是一瞬,强忍着笑起来:“你说谁啊?顾渊吗,我怎么会知道,他今天没去酒吧吗?”
“留存,他不见了,打电话也联系不到,我知道他没有走,可我找不到他。”她咬着嘴巴,直到把嘴巴咬破皮,强忍着眼泪,“你知道对不对?”
“我不知道。”风太大,把她眼泪都吹出来了,她紧紧抓着沈池鱼的胳膊,“你忘了他好不好?池鱼,求求你忘了他,忘了他吧……”
沈池鱼艰难地摇摇头,整个人因为呜咽而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昨天就在我身边,今天就让我忘了他,我该怎么做?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不公平,留存,这对我不公平……”
方留存在雪地里紧紧与她相拥,在她背后止不住哭出声,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更不知道该怎么做。
由于顾渊的国籍不在国内,涉及的案件只能送去国外定性,本来是应该交由a方刑警,但顾家的直升机要求亲自来接,没人敢有异议,不仅是因为顾家的势力,更是因为案件本身就经不起细敲,只可惜上面有人施压,这种豪门争斗他们也巴不得赶紧脱离出来。
屋子里,沈池鱼就这么坐在床头看向外面,手机从开机打到关机,再从关机打到开机,快两天没吃东西,方留存实在看不下去,煮了一些粥端进来。
“多少吃点,我做的也不算太好,但肯定能吃,你尝尝?”她盛了一小勺送过去,对面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落寞地把勺子放下,想想今天应该就是顾渊离开的时候,过了今天,大概所有的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让我猜猜。”
轻如羽毛的声音响起,方留存抬头看向她。
“警察带走我不是抓错了,而是真的和我有关,你们都没有办法,所以他去顶替我的罪名,把我换出来,然后跟你们说别告诉我,对不对?”
她转过头,眼角殷红,像是询问但更像是笃定。
和她就这么望着,方留存突然无奈地笑了,叹了口气,阖上眼睛点点头。
她早该猜到,沈池鱼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出事情发生的原委,顾渊与其说是让他们瞒住,不如说是在赌沈池鱼猜出来时间的长短。
“真幼稚。”她点评着这个不成熟的方案,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那他怎么安排我的?让我等他多久?”
方留存吸吸鼻子,低头,看着眼泪落进碗里,开口道:“他说不让你等,他不想要你了,让你赶紧找个好人嫁了,他说你聪明漂亮性格好,想娶你的人一大堆……”
“他可真是个混蛋。”
方留存点点头:“我也觉得,他可真混蛋。”
“他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a市的冬天太冷了,我就不和她一起过了。
今年,明年,年年。
都不在一起过了。」
他是这么说的。”
沈池鱼:“神经病。”
方留存:“我也觉得。”
过了好一会儿,闷声而撕心裂肺地痛哭传到她的耳朵里,沈池鱼埋在双膝间,再也忍不住:“留存……你让我去见他好不好,哪怕就一面,我还是想见他……”
没了落雪,天朗气清,碧苍笼罩着整个a市,远望去看不到尽头,空气里是透着冷冽的清爽,好像就这么一场大雪一下子洗净了天地万物,让人记不清雪落下的声音。
一路由警车护送而来的秘密罪犯从车上下来,刺眼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