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家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居然没亮。

他皱眉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突然脑后一阵剧痛

意识模糊前,他听见司华年和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

再次醒来时,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司锦年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被吊在悬崖边!

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脚下是万丈深渊。

他艰难地转头,发现司华年也被吊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醒了?”绑匪站在一旁,叼着烟冷笑,“别急,你们的人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几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急刹在悬崖边。

车门打开,何诗韵大步走来。

她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神色冷清,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钱给你,放人。”她声音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绑匪咧嘴一笑:“不愧是何总,爽快。”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箱子,确认金额后,挥了挥手,“人我给了,劳烦何总自己救吧。”

说完,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司锦年悬在半空,绳子已经开始松动,崖边的碎石簌簌掉落。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

“诗韵!”司华年面色紧张,“救救我……”

保镖迅速检查了绳索情况,脸色凝重:“何总,绳子撑不了多久,目前只能先救一个。”

何诗韵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直接走向司华年。

与此同时,司父司母的车也赶到了。

他们一下车,看到悬崖边的场景,顿时惊呼出声:“华年!”

“先救华年!快!他从小身体弱,经不起折腾!”司母声音尖锐,几乎破音。

司父也冲过来帮忙,三人合力,迅速把司华年拉了上去。

而司锦年这边,绳子已经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咔嚓”

他猛地往下坠了一截,崖边的碎石簌簌滚落,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先生!”

保镖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拽住绳子。

粗糙的麻绳勒进他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终于把人拖了上来。

司锦年瘫坐在地上,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他抬头望去

何诗韵正将司华年扶起,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来:“你知道吗?你刚刚差点吓死了我。”

司父忙着给假少爷披外套,司母捧着假少爷的脸左看右看,“我的心肝大宝贝,吓死妈妈了……”

真讽刺啊,他的妻子,他的父母,竟还没有一个外人在意他。

一群人护着司华年往车上走,没人在意他的死活。

“先生……”保镖犹豫地开口,“您还好吗?”

司锦年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然笑了。

“谢谢你救了我。”他轻声说,“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他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离婚协议书和断绝亲子关系书,递给保镖。

“帮我把这两份礼物,送给我的爸妈和何诗韵。”

保镖没有细看,也没多问,点头接过:“好的,我现在就送过去。”

司锦年站在原地,看着保镖走向何诗韵。

何诗韵连头都没抬,冷冷道:“什么时候了,我还看他送的礼物?丢车里。”

司父司母也完全没在意,只顾着安慰司华年:“吓坏了吧?我的儿子真是受苦了,妈妈带你回家……”

保镖无奈,只能把文件塞进车里。

司锦年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烫。

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他们会看到。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

“机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