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所有证据摆在那里,他也依然觉得是她的错。
也对,岑瑜才是他的一生挚爱。
无关紧要的人,受点委屈又如何呢?
泪水无声滑落。
顾景年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她最近生理期,情绪难免不好。等结束,我会让你重回舞团。”
双手无力垂下,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没用了。
她再也没法跳舞了。
这场荒诞的赎罪,就到此为止吧。
2
许依然昏睡了整整三天。
身上总算不再冰冷,但稍稍一动,身上还是一阵剧痛。
许依然没有停留,翻到床下,取出偷藏的手机,查看新收到的邮件。
发件人是她的导师,告知她画卖的相当好,之前的债务可以一次还清。
看到这 ,许依然释怀勾起一抹笑,表示可以尽快赶回去去雨林采风可以带上她一起吗?
对面欣喜若狂:
“你不是说要回国处理事情,至少一两年吗?”
许依然敲击键盘: “我爱的人已经死去多时,没有留下的必要。”
对面立刻发来一张填写完毕的申请表: “太好了,真是死得其所,看来我的儿子有机会了。”
导师语气诙谐:“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安排时间。”
许依然果断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我的证件遗失了,等补办完成,马上就汇合。”
为了防止她逃跑,顾景年把她的证件全部被扣押了。
结束对话,许依然果断打车前去补办证件。
工作人员表示至少需要5~10天才可以补办完成。
回去的路上,许依然思索良多。
她该怎么跟顾景年说清楚?
他们着急要一个孩子,至少目前没有人比她更合适当这个生育工具。
按道理来讲,他应该不至于困着她不放,可万一他不肯呢?
就算她把真相解释清楚又如何?他会相信吗?
算了,还是不能说。
悄悄离开或者光明正大的消失。
宁愿背负一世骂名,也绝不能冒险。
恨也好,怨也罢,反正她要远走高飞,绝不可能在跟他扯上半分关系。
凭他的财力和长相,自然有的是人愿意给他生孩子。
打听主意后,她走进顾家别墅。
路过花园,顾景年正在陪岑瑜喂鱼。
岑瑜模样娇憨,跟昨天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的模样,判若两人。
两人相拥在一起,水面上倒映出一对璧人。
“要是我的样子,能永远不变就好了。”岑瑜甜甜开口,语气中有些遗憾。
“你永远这么漂亮,”顾景年眼神温柔的像一汪春水。
岑瑜皱着眉: “骗人,过几年我就老了。”
顾景年侧眸扫过一旁路过的许依然,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你之前不是会做木雕吗?去拿材料,把岑瑜的样子刻下来。”
许依然站着没动。
顾景年微微蹙眉,故作不经意露出口袋里的u盘:
“还不去?”
许依然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穿,
连他也要拿她最黑暗的记忆来刺痛她。
她无奈同意,转身去拿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