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朱可瑛左拥右抱被男人围满, 崔青衍又行?事匆匆,主仆二人皆没有发现她。

朱可瑛品茶的手一顿, 眼珠子咕噜转了一圈。

自段乞宁和?她闹掰后,朱可瑛当真没再去段家找过?她, 日子过?得还和?从前一般潇洒風流,只是时不时打探段家的消息。

段乞宁那边一有个?風吹草动, 朱可瑛绝对是掌握情报第一线, 远到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黄梨段府门前大骂事件, 近到段乞宁给赵氏晋位事件。

朱可瑛嘴上?说不在乎段乞宁, 但是朱家大院人尽皆知, 她们的少主一门心思都在段乞宁身上?, 譬如眼下瞧见?崔青衍这?号人物,她即刻放下茶盏,松开美男, 借口去解手,实则背地偷跟上?去。

崔青衍等人进了上?等厢房,房门紧闭,朱可瑛被阻挡在外,透过?里头传出来的声音,依稀可以辨认确实有不少兄弟客客气气对男人道:“呦~青衍弟弟来了。”

虽说在段家,崔青衍掌管少主院内的大小事宜, 权力颇大,可是到了晾州一带富贵人夫圈内,崔青衍这?身份,未免就有些不够格了,故而彼时男人一进门,少不得遭受审视和?打量。

屋内已经喝上?茶的男人们依旧自顾自说话,将崔青衍晾在一边。

浮石和?崔青衍皆默默忍受不满,拳头紧捏,面?上?却让人瞧不出端倪。

等了很久,屋内为首的男人聊尽兴了,才抿口茶水望向段三侧夫,禀退其余兄弟。

待室内空旷下来,那个?男人起身敲了敲隔壁厢房。

原来两间厢房是连通的,中间装饰的木门并非摆设,可以双向开启,只见?那雕花木门后,缓缓出现个?红衣女娘的身影。

女人穿过?阴影,男人恭敬地唤声“妻主”,崔青衍也识相地前去行?礼:“见?过?縣主大人。”

尚佳和?步履未停,一路行?至上?方?位的美人榻,甩袖坐定,斜睨眼眸望他,开口第一句就开骂:“没用的饭桶。”

吓得崔青衍弯下脊背,砰砰磕头。

他将近日段乞宁所行?之事道明?,末了替自己辩解:“縣主大人饶恕,侍身委实難以料到段乞宁对他爱惜之深,便是背她偷.情这?种事也能容忍,非但没将他赶出府,甚至都未重?罚。”

尚佳和?半眯眼眸:“如此行?事,倒确实不似她的風格……”

崔青衍哭诉道:“出身清贫、一向在她鞋边讨好的侍夫也被她晋为侧室,侍身的手实在是難以伸向大少主之院……”

男人频频叩首,跪爬到尚佳和?的身前:“恳请大人再多宽宥些时日!求求大人放过?侍身的爹爹!……”

“啪”尚佳和?一巴掌抽上?去,冷言道,“母親大人给了你这?么?多些时日,秘钥的下落打探不出来就罢了,连个?人都赶不出府,留你有何用?”

“不要啊縣主大人!”崔青衍的帷帽被抽飞,可他脸色煞白已顾不上?其他。男人的眼泪夺眶而出,他往前扑,扯住女人的衣裙苦苦哀求:“再给侍身一些时日,侍身定然会?想法子让他开口!”

“想法子?呵呵,”尚佳和?抬起他的下巴,“本县主要你现在就有法子!”

女人眼眸危险锁定他,崔青衍目色空洞,只剩泪水在无助流淌。

数年前,他还未嫁入段家,曾在三凰女賞梅之宴上?大获风头,回府后就被家主斥责,唯一疼爱他的爹爹也受累落下病根,至此,他对崔家恨之入骨。晾州知州的人马暗中尋到他,试图与他达成协作崔家覆灭一事就有他一份力。

可是,与虎谋皮终将搭上?自己。晾州知州允诺他的荣华富贵还未享受到,尚佳和?她们便过?河拆桥,囚了他的爹爹逼迫他继续效力。

崔青衍痛恨尚家,却不得不卑躬屈膝,乞求女人的可怜:“县主大人开恩……”

尚佳和?细细端详男人的脸,竟觉得他也是风韵犹存,指甲狠狠剐蹭崔青衍的下巴:“这?样,本县主给你想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