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现阿秉临死?前的惨样。
可惜了,风华正茂。
段乞宁拔掉瓶塞,往伤口上撒藥粉,又掀开崔锦程的衣裙,将内襯割成布条状,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腿上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洞外的景色暗了一截,已是到了日头落山之际。
阿潮若没等到她回来,定然会来寻她,就是不知?道何时?能够将她寻到,而她又能否在这天寒地冻间撑到那?时?……
思及此?,少年赤.裸的足在她衣裙里挪了挪,他环抱双臂在山洞的背光处战栗。
“发冷?”
崔锦程孱弱地“嗯”了一声。
段乞宁摸了摸他的脚,和外头的雪块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之腿上有伤,布带缠绕,血液流通受阻,他的脚背更是白得煞人,脚底那?一块则呈现出僵紫色,再冻下去,怕是得截肢。
原来的鞋袜显然也不适宜再穿。
俩人大抵是想到了一处,少年用足底蹭了蹭她衣裙上的褶皱,慢慢往她衣裙下温暖的地方钻。
段乞宁能捕捉到他试探的成分,但因为想得出神,未加制止。
她还是疑惑崔锦程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呢?
自打来到部落这小子就开始不对劲,又给她递小羊,又给她在烟火下表白,现在又给她拿命挡箭。
从前,她借着他母父双亲威胁他、磋磨他;可现在,他心甘情愿让她玩.弄,便是让他戴尾巴去室外,他也坦然接受。
这两种情景带来的感受,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崔锦程的足背钻进最外边的衣裙里,段乞宁怔了一会,捏住他的后脚踝抽出,从地上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