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數的。”

“你会护我安好,不叫旁人欺负我,作不作数…?”

她不免压下不耐烦,顺着兔子毛捋下:“嗯,作数。”

崔锦程这才?放下警惕,可依旧不肯輕易鬆口,反而是面上的驼红烧的愈发滚烫。

他?无处安放的十指在半空中蜷缩着,终于狠下决心求道,“宁姐姐…你、能不能凑近来些……”

段乞宁挑了挑眉,心道“又耍什么花招”,半信半疑地凑了左边耳朵过?去,扣押在他?手腕的力道也随之卸下。

那双高举的手腕便这么套住了她的颈,崔锦程很快的就往她怀里?钻,快到段乞宁根本没看清他?的脸,反而是左耳廓倏然传来一团潮湿的气流。

“秘鑰其实是……”

关键的一个?字眼出现,顺帶把段乞宁体内静默已久的係統给激活了。

但她没顾得上?,因为?下一瞬,她的唇瓣覆盖上?一股冰凉。

崔锦程吻她了?

那个?少年大抵是想掩盖自己的羞赧,用笨拙的吻技阻止她看向他?的一切可能,他?的唇瓣在她唇颊上?輕轻碰着,就好似在模仿阿潮亲吻她的样子。

只不过?他?没学?到精髓,他?也没有阿潮的胆魄和野性,反而软绵绵的没有骨头,另外?有一种挑衅的味道,让段乞宁不禁想问:“这是在干什么?小鸡啄米吗?会不会吻?不会吻鬆开,我来。”

崔锦程松口换气的那刻,段乞宁的手穿过?发梢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唇瓣放肆地碾磨上?去。

他?吻的有多轻飘飘,她吻的就有多霸道。

这样的感觉,是他?做春.梦里?都?不敢想的,他?害怕得怔了怔身,偏偏绑在一起的手腕怎么也挣脱不开,修长的手指只能在她的后背上?乱抓。

段乞宁无暇顾及,也懒得顾及那点小猫挠痒的痛,捏着他?后颈上?的那块肉继续碾着唇。

他?身上?那特?殊的香和冰凉凉的体质,直叫她着魔、着魔……

很快那个?少年就败下阵,在她怀里?软得快要塌陷了,脸更是烧红得快要喘不上?气。

崔锦程挣扎在窒息的边缘,段乞宁施舍给他?几口氧气,哪怕看见少年身下扬旗,她也依旧没有停顿,不管不顾地继续将人拉回来亲吻。

是他?主动挑这个?头的,送上?门的兔子肉不吃白不吃。

接吻的声?响蔓延在整间客栈里?,以往总是听着阿潮和她,这一次却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还?帶着享受的音调,当真让他?羞愧不已。

“专心一点。”段乞宁适时提醒道,拥住他?越发下坠的身躯,一只手按在他?的腰间。

崔锦程很敏锐的觉察到那只手,情之所至,索性緊闭眼眸往她身上?扑,抬高自己的腰身。

段乞宁的手很自然地贴合着他?的腰线走,指甲最后卡在缝隙里?,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

她也没想到呀。

怪不得每次问他?秘钥的下落,他?都?露出那副有什么莫大的难言之隐的模样。

秘钥竟会是他?的蝴蝶刺青!

还?是刺在那种地方。

感受到她的停顿,崔锦程趴在她耳边小心翼翼地道:“可不可以,回去…再……”

“不可以,”段乞宁松开手,退出了些距离,将他?的手胳膊从肩颈上?摘下来,解开床纱命令着,“就现在,趴过?去,我要仔细看。”

说着,也不顾他?乞求的目光,扯着他?的双手重重往榻上?一甩,将少年的半边身子给侧过?去。

崔锦程于慌乱中抬手撑住身体,腰间猛的一緊,段乞宁抽了他?的腰带,连带着把他?裤腿一扯、衣摆一掀

窗口的寒风丝溜溜的往里?灌,裤腰挂在大腿上?,少年像被施加了紧箍咒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只得用双臂撑着上?半身。

段乞宁盘腿坐在榻边,视线聚焦在那隐隐约约可见的蝴蝶翅膀上?,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