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间,段乞宁辨别眼前地形,阿潮将敌人腰腹刺中,破开攻势赶到她身侧,同她一道往崔府内侧去。

“主人,他们人手很多,已经将崔府包围了?。暗卫来报,的确只看见崔锦程进?来,他未曾出去过,当还在?崔府。”

“快些寻找,务必要把他寻到!”段乞宁火烧眉睫,步履匆匆,明?明?心头闪过的是那少年的模样,可到嘴的借口又变成秘钥,“绝不可以讓……秘钥落入旁人手中!”

若换做是原身,翻墙多次必然?对府里地形耳熟于心,可她现在?是段乞宁。

不过,她对这倒也不算纯粹的懵懵不懂,上次她安排阿潮在?此埋伏尚佳和等人时就曾借机摸索过崔府路线。

她顶着压力?,在?仅有的时间内挨个?挨个?盘查崔府后宅的院落,均一无所获。

时间不等人,辗转几个?角落可谓地毯式搜索,都未曾见到那少年衣裙任何一角!

人怎么会这样凭空蒸发了?呢?

段乞宁的额角沁出汗水,倏然?她扶住长廊中的一根廊柱平复不适,她能感?知到月事来潮,身下温热汹涌。

“宁宁……”阿潮怔住,凝望她滴落在?青石板上的殷红。

血水顺着段乞宁的长腿滚落,蜿蜒在?她的肌肤间,淋淋不止。

“无妨,继续找。”段乞宁冷静地开口,揉搓一把衣裙那腿上血渍擦除。

虽说她自穿来这里从未再有过痛经,但这毕竟流的是自己身体里的血,她方?才又被赫连景未加节制地撩拨,不知晓那白?衣少年的香料中还藏了?别的什么东西,又经历纵马飞奔的剧烈活动……故而此刻月事如决堤。

这样的出血量让她的脸色很快苍白?,段乞宁抑制着步履间的虚浮,继续往下一方?院落盘查。

屋门一间一间推开,她一遍一遍唤着少年的名字,心随一次又一次没有回应而渐渐寒凉下去。

“你到底在?哪里?”段乞宁眉色凝重,对着萧条的崔府景观喃喃发问。

“别找了?!”尚佳和回答她,携带人手赶来,余下段乞宁这边的暗卫则手持短刃朝段乞宁所在?之处靠拢。

“凌安王殿下的人已将崔府全部包围,你们就算化成苍蝇也一样飞不出去,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兴许我网开一面,念在?与你这么多些年斗来斗去的交情,还能饶你一命。”尚佳和的长剑指向段乞宁。

历经一番浴血奋战,双方?人的面上和衣袖上都是血,浓郁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闻起?来粘稠,令人作呕。

段乞宁压下心口翻涌而上的狂躁,撩开眼皮,琥珀偏绿的眼眸锐利地扫射来者,在?尚佳和高喝“动手”的时候,乍然?收缩一下。

暗卫们起?刀挡在?她的身前,阿潮也加入这场厮杀,一边砍杀敌人,一边护卫段乞宁往庭院更深处去,可紧随其后,崔府另外边的大门也被攻破,凌安王的私兵自段乞宁所在?背面处涌进?来。

为?首的是位头戴帷帽、手撑后腰的男子。

可当那男子在?私兵们的簇拥下掀开纬纱,段乞宁的瞳孔猛然?怔缩。

那竟是崔青衍!

被段家主关禁闭的他怎会在?这里?他出现在?这,莫非意味着!

“逃啊,段乞宁。”就好似为?了?印证她的猜测,尚佳和破开暗卫们的攻势前来,长剑还滴着鲜血,尖端扫过泥泞,带着森严冷意,“你躲在?书?院的时候,凌安王殿下的骑兵已至段家上下搜查,于段家府中搜出大量私铸的银钱,板上钉钉,证据确凿。此为?谋逆之罪,当抄家灭族。今陛下抱恙,凌安王殿下掌摄政之权,查抄段府的诏令已下,全府上下女子就地绞杀、男子充入奴籍,你这段姓之女,又能逃到哪里去?”

闻言,段乞宁因贫血疲软险些踉跄,阿潮将肩膀耷过来,借力?让她稳住身形。

脑海混沌不堪,她在?一阵尖锐不止的耳鸣后懵然?片刻,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此情此景,正对应着原著中“段家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