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姐姐……”他?蠕动?唇瓣,右手放在彼此,骨节分明?的手背因为揪紧被单的举动?,软骨和青筋浮现,透着鲜活之气。

段乞宁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嘴角邊,藏于被褥下的手则順着光滑肌肤去追逐蝴蝶。

那只小蝴蝶还?衔着兔子?尾巴,隨他?姿势暴.露于外?,段乞宁轻轻碰了?碰外?头的兔子?绒毛。

不过?短短一下,少年悬于半空中的脚趾突兀蜷缩,崔小少爷咬着薄唇,几乎要?将头埋进被单里。

“喜欢嗎?”段乞宁拨弄他?的侧臉,将小少爷的臉从被里拔出。发丝因他?局促的呼吸下散亂,少年的眼眶噙着点点泪花。

“说话呀,小少爷。”段乞宁摩挲他?的唇,坏笑盈盈地捧着他?的臉,指甲娴熟撬开唇角。

谁知那少年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句:“宁姐姐,阿潮哥哥…他?在看嗎?”

“他?不在,”段乞宁好笑地道,“这两天讓他?睡偏殿了?。”

崔锦程这才放下心,咬着她的指甲,口?齿含糊地回他?答她上?一个问题,他?说:“喜欢…宁姐姐……”

“喜欢什么?要?说大声一些。”段乞宁的手指横在他?的牙口?上?,一边又拨弄兔子?尾巴,抵着尾巴末端绕着圆圈。

崔小少爷的声音便如砂砾一样破碎,蜷于她腰侧的长腿抽扯,拉扯她的寝衣都是褶皱。

可即便如此,少年也没有抽回,反是继续架在段乞宁的身上?,往她怀中靠拢着,恨不得要?和她紧紧捆.绑在一起。

“喜欢……宁姐姐……这样……”他?染着哭腔道,面色羞赧得快要?滴血。

“这样还?是那样?到底是哪样呀?”段乞宁故意装作不明?白他?的话,愈发放肆地玩着尾巴,又戏谑地调侃着,“你怎么这么贱呀,崔小少爷……”

段乞宁一会儿摸着兔绒毛旋转,一会儿拨着尾巴搓弄,辗转停停,或重或轻。

崔锦程的胸前?起起伏伏,料薄清透的衣物摩擦胸口?,他?的眉眼间全?是忍耐,忍无可忍,少年绷紧脊背,像只高傲的天鹅扬首,汲取上?层宝贵的氧气。

“宁姐姐、我就是个贱种、下贱的胚子?……是个低劣又肮脏的贱奴……”他?喘着气道,眼尾湿红。

段乞宁滑落視線,那两粟倒越来越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粉里透红的,很是可爱,于是她笑道:“是谁的贱奴?”

崔锦程应道:“是宁姐姐的……是宁姐姐的贱奴……”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索性紧闭雙眼。

在亲手扼杀那个名为“崔家小公子?”少年后,他?感受到的是酣畅淋漓的快感。过?去那些束缚住他?的尊严、礼教、矜持通通被他?抛之脑后,崔锦程只想直面自?己内心卑贱而直白的欲望,舔着“她需要?他?”的念头,纵情地自?我陶醉着。

“贱奴卑贱的身子能作宁姐姐的解藥……是贱奴的福分、是宁姐姐赐给贱奴的荣宠……贱奴的一切都是属于宁姐姐的……贱奴倾心宁姐姐,想、想为宁姐姐奉献所有……”

段乞宁嘴角扯出笑意,滑落身子?,膝盖上?扬,抵住小兔子?的尾巴。

在那少年扬首咬唇崩溃时,一口?咬往衣襟上?。

……

与段家明月轩里的柔情帷暖不同?,远在京州的凰城大殿,整个早朝上?得是死气沉沉。

南方闹旱灾多时,赫连玟昭早些时日拨下去的米粮不知为何,层层分练后,竟数额锐减,分到老百姓手中更是只剩下清汤寡水。

为此,赫连玟昭大发雷霆一通,当众斩杀了?几个涉事的低阶官吏,以儆效尤。

事实上?,这也不是赫连玟昭第一次在早朝大殿上?摘人脑袋了?,但原本紫气东来、高堂悬挂着“正大光明?”牌匾的殿宇见红,终归是件不吉利的事。

文武百官见此,皆是臉色聚变,齐刷刷跪倒在地,再无一人敢冲撞。

雷霆怒火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