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那少?年望着一女一男相谈默契的身影,忽觉有些如坐针毡。
他对段乞宁并不了解,或者说,他对现在的段乞宁无?法看透。她生意?上的事情侍奴无?权过问,涉及秘钥朝堂的事,段乞宁就更不见得会和他道,所以?此时此刻,崔锦程什么也插不上话,他在女人频频看过来的目光中备受煎熬。
崔锦程偶尔会被穿插在段乞宁和阿潮的交谈中,并且会被段乞宁用一个疏远的“他”字眼替代。
“他怎么怎么样……”“这件事他……”“他身上的那把……”诸如此类。
少?年靜静听着,不适地掐紧自己的手指,而后?潜意?识挪动?手腕,去摸将将长好的新肉。
“你可真?是?个宝贝。”段乞宁倏然乍响的語气,是?对着崔锦程道的。这两方势力都想称王,自然都会来抢已经被摆在明面?上的“木象秘钥”。
崔锦程很快厘清她的话中意?,顿住悬停在新肉上的指甲,有些心虚愧疚地垂下眼,“宁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段乞宁辨不出他是?真?的,还是?故意?为了母父尸首又一次扮演的楚楚可怜小?白兔假象,她权当后?者,冷淡道:“不算什么,‘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罢了。”
“你当真?不知蝴蝶尺寸?”段乞宁存疑追问。
崔锦程瞬间揪紧手腕上的肉,一张脸绷紧,垂眼摇摇头。
段乞宁拧眉:“其他钥匙的下落也不知情?”
这一次,少?年抬眼望向?她,依旧抿紧唇瓣摇头。
段乞宁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是?,他若知道,肯定会拿出来当筹码讨价还价,就好比雪州探亲前?夕二人之间的那场博弈。如今还这么唯唯诺诺的,看来是?当真?不知情。
片刻后?马车启程,室內又颠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