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有劳。”段乞宁道?。
一番寒暄,段乞宁已先去?施粥,汪娘子便在旁边搭把手。
说来也巧,二人身后各站着一位“保镖”。
“保镖们”身量相当,宽肩窄腰,腰间皆佩刀,且都帶着帷帽,无法窥见容貌,且都穿着玄色劲装。
段乞宁当时送了汪娘子好?几个?“猛男”,眼下跟在她身后的八成是汪娘子最喜欢的那个?,上哪都要带着他。
大抵是感受到段乞宁的目光,汪娘子放下粥勺,面露羞赧对她道?:“还没感谢段大少主给在下送来这么?贴心的夫郎。”
段乞宁收回视线,一笑?道?:“汪娘子滿意就好?。”
“滿意,自?是满意,”汪娘子嘿嘿道?,凑近了些距离,“段大少主庄上的小郎君可養得真好?,各个?八块腹肌,肌理分明,筋脉清晰,在下拿来练针极为顺手。内务活、粗活、闺房活儿都做得那么?好?,哎呀~可真是有气力。”
趁着中间休憩的空档,汪娘子又凑过?来想和她探讨闺房事儿,两个?人最终因?用的不是男人同?一个?地方而分开头。
汪娘子脸一热道?:“好?罢好?罢。”
段乞宁宽慰道?:“不过?确实比寻常小郎君强。”
“是吧是吧?”汪娘子频频点头。
段乞宁笑?:“汪娘子喜欢,改明儿我再送你几个?!”
“不必!”汪娘子伸出五指制止,语气立马又羞涩下去?,“在下有小核桃已心满意足。”
小核桃,便是她身后的“保镖”,男人原先在暗卫营,唤作“阿核”。
“那就贺喜娘子了。”
段乞宁随后不再多说什么?,继续下一轮施粥。
她不知道?的是,阿潮瞬间捏緊弯刀。只因?他感受到一股杀意,是从阿核身上散发出来的。
阿潮无法辨认清阿核想杀的人是谁,可能是他,可能是段乞宁,也可能是汪娘子,又或者是人群中的某个?难民,他只知道?,阿核将杀意蛰伏得很深,得益于?暗卫营日复一日的栽培。
不过?那抹杀意转瞬即逝,随后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段乞宁和汪娘子一直忙活到日落西山,隔壁观察区有病人突发恶疾,汪娘子已前去?施针,待她回来时,段乞宁正捶打自己的胳膊舒活筋骨。
女人见汪娘子神情踟躇,怕是有事相求,便多留了一个?眼神。
果然,汪娘子携她的小夫郎前来,的确有个?不情之请:“那个…段大少主,在下那日替阿核把脉,发现他脉相奇异,似是身患蛊毒。且这蛊毒还是子母蠱,极为霸道?,体.液皆受蛊母掣肘……呃,在下就是想问问这蛊毒之事,段家是否之情?”
段乞宁微讶她的醫术高明和胆大心细,不过?很快恢复镇定。她扫了眼汪娘子身后帷帽戴着严实的健硕男人,道?:“嗯,毕竟要送到段家庄上做活,自?然少不得约束。”
汪娘子面露难色:“段大少主,实不相瞒,在下的夫郎实在想要个?孩子,受蛊毒影响,怕是不成……段大少主,你看这…能否将蛊毒解法相告,少主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然风雨无阻,抑可给段家当家醫,随唤随到!”
段乞宁抬眸看向她:“你认真的?”
“自?是,”汪娘子凑近,摸着自?个?的小腹,“在下和夫郎已在备孕。”
段乞宁呛了几声。
这么?听着好?像确实……人都送出去?了,蛊子还和她粘着。她陷入沉思。
阿核的声音透过?帷纱传来:“少主放心,段家于?属下有恩,属下定然会将田庄产業守口如?瓶!”
汪娘子连连摇手:“在下绝对没有觊觎段家田产的意思,在下就是个?医娘,治病救人还行,经商简直一窍不通,不会打产業的主意的!”
段乞宁自?然明了阿核的言外之意,可私养暗卫一事……
罢了,大户人家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护卫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