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对我家县主直呼其名,妄称妹妹?眼瞎了不成!这位是圣上亲封的嘉庆县主!无礼至此,还不速速行礼!”

县主?

这两个字如同两记闷棍,狠狠抽在桑雯茵和廖陵奚的脑子上。

不!这不可能!

“住口!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教训我!县主又如何?我不是谁的丫鬟!我爹爹只是一时气急!等我郎君……”桑雯茵猛地抓住旁边呆若木鸡的廖陵奚的手臂,“等我郎君高中了举人,爹爹就会亲自接我回去!我桑雯茵永远是桑家大小姐!”

廖陵奚在襄苧那声“嘉庆县主”出口时,脸上残存的血色就已经褪得干干净净。

县主?那个他曾经视作拖油瓶的江家养妹?她竟然一步登天,成了御封的县主?自己方才还不知死活地叫她“妹妹”!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江颂宜。那份冷意已经证实了一切。

廖陵奚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深深弯下腰去:“县主恕罪!县主恕罪!小人有眼无珠,冲撞尊驾!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又慌忙去扯桑雯茵,急得像是要被火烧着尾巴的老鼠:“走!雯茵!别说了!”

桑雯茵被他死命拉扯着,趔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

她惨白的脸上只剩下惊惶和茫然,被廖陵奚半拖半拽着,撞开身后那些看热闹的人墙,狼狈逃窜。

“噗……”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响起。

江卿墨看着那两道如同丧家之犬般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嫌恶地用手中一方绣蝶的锦帕轻轻掩了掩唇角,眼里的鄙夷浓得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