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亲爹,她都不会去动辛夷道一一根汗毛!
皇帝紧绷的神经在听到“为护太子周全”几个字时,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丝。他急切地追问,眼中燃起微弱的希望:“太子。是与嘉庆在一起?”
得到肯定后,他立刻看向江鼎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永定侯!你女儿身手如何?比之奕桓如何?她能否带着太子安然脱险?”皇帝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太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了。
第259章 “师徒”名分
江鼎廉心中念头急转。护驾之功固然诱人,但若此刻夸下海口,万一太子有个闪失,嘉庆承受的将是灭顶之灾!他深吸一口气,选择了最稳妥的回答,声音带着父亲的忧虑:“回皇上,小女……略通一些玄门异术,或可自保。然……她确实未曾习武,拳脚功夫稀松平常。”他不敢担保,只能将事实说出,将评判权交给皇帝。
皇帝眼中那点微弱的希望之光,瞬间黯淡下去,脸上难掩失望。一个不通武艺的弱女子,带着他那比琉璃盏还脆弱的病弱太子,在这危机四伏、大雨滂沱的山林里……凶险程度可想而知。
就在气氛再次陷入冰点之际,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却清晰的声音响起:“皇上,微臣俞桓珅,有话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俞桓珅从文官队列中踱步而出。他一身锦袍虽因雨气微湿,却依旧难掩那份世家公子的风流气度,手中习惯性地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的出现,让不少人,尤其是杨家和辛夷巍那边的人,都露出诧异之色。翰林学士俞涵和他的长子俞卓贤更是暗暗皱眉这个不务正业、终日与诗酒为伍的幺子,此刻站出来想说什么?俞家向来与永定侯府泾渭分明,甚至隐隐看不上江家的做派。
俞桓珅无视那些探究的目光,对着皇帝从容一揖,声音朗朗:“皇上容禀。今日午后,微臣与众友于山林西侧追逐鹿群时,确实亲眼所见,嘉庆县主与太子殿下正结伴同行。县主虽为闺阁女子,不通拳脚,然其箭术之精湛,微臣亲眼所见,当属上乘。”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支染血的侯府箭矢,继续道,“今日她既能临危不惧,以箭矢诛杀刺客,其胆识与忠义,已令微臣钦佩万分!此等女子,岂能以寻常‘弱质女流’视之?”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凝重:“然而,刺客凶悍,来势汹汹,且人数不明。县主纵然箭术超群,忠勇可嘉,但既要护持太子殿下周全,又要应对强敌……其艰难险阻,实非我等在营帐内安坐之人所能想象。脱险之路,必是步步荆棘!”
他这番话,看似客观陈述,实则处处在为江颂宜铺垫。先肯定了她的忠勇和箭术,再点明保护太子的巨大难度,最后强调其处境艰难。核心只有一个:无论太子最终如何,江颂宜已经尽力了,不该被苛责。
俞涵父子对视一眼,无奈中带着一丝复杂。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平日只知吟风弄月,与哪派都若即若离,今日竟为了一个江颂宜,在如此敏感的时刻站出来说话?而且说得滴水不漏,竟让他们一时无法反驳。辛夷巍和杨大人等人看向俞桓珅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和玩味。
皇帝此刻心乱如麻,俞桓珅的话虽在情在理,但他满心满眼都是太子的安危,只能疲惫地挥挥手,示意知道了。不过,经俞桓珅这么一说,加上江鼎廉之前的表态,他心中对江颂宜确实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多了几分感激至少,在危急关头,是她在试图保护他的儿子。
帐外,山雨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愈发猛烈,砸在帐篷上发出沉闷的轰鸣,仿佛要将整个骊山吞没。
不能再等了!
“传旨!命锦衣卫指挥使亲率精锐,冒雨搜山!务必找到太子与嘉庆县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皇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深藏的恐惧。
圣旨一下,整个营地瞬间被调动起来。火把在瓢泼大雨中艰难地燃起,又被浇灭,再点燃,形成一片在风雨中摇曳挣扎的光海。
江鼎廉和江奕桓父子早已披上蓑衣,带着侯府亲卫,毫不犹豫地冲入了漆黑冰冷的雨幕。白林夕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