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快蜕皮了,她很需要你, 您就别跟她冷战了,让让她吧”

“……”

诸如此类的话, 刑越听到耳朵都起茧子,起初还真的会因为李管家说的, 步窈年纪小, 各种忍让。

后面发现, 忍让一次,永远有下一次,什么五花八门的借口都有, 合着她跟步符的佣人一样,要对大小姐言听计从,从早伺候到晚。

车子停在路口,白玉轮还在解释:“小越姐, 我跟那个女人结婚后一直相敬如宾,各过各的, 也没有同居,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应付家里人才组伴回去一趟,跟她说好了早晚要离婚的, 我跟她就挂名妻妻而已, 朋友都谈不上, 就一合作关系。”

刑越隐约察觉到, 这话没有白玉轮说的那么简单,一般合作关系,彼此间大多都比较客气,可能称呼对方为女士、小姐、太太等。

关系熟一点的,直呼其名,或者喊昵称,都是很常见的叫法。

白玉轮一直用“那个女人”代指,这都上升到有些憎恨厌倦的情绪了,跟自称的“合作关系”有冲突。

刑越也没有拆穿什么,单纯的不在意而已。

“白总,谢谢你送我回来,早点回去休息。”她轻点头,笑微微。

刑越步入巷口,今晚的路灯似乎坏了,没有亮,整条小路都漆黑无比。

她照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穿过这条巷子,走到一楼,回头看了看,确保没人跟着,她才进了电梯。

今晚刑越穿得高跟鞋有五厘米,走那条巷路都把她小腿累着了,回到家第一件事,站鞋柜口换鞋。

就耽误的这么一小会时间,她关门那几秒,门框被人拉住。

刑越吓了一跳,看清楚那只手后,她恐惧的神经转变成烦闷。

“跟上来做什么?”刑越脸色不太好看,眉间紧拢,“大小姐怎么能屈尊来我这种小地方?”

这房子小的,甚至没有客厅,进门走个拐弯就是床,再往里走小阳台是厨房,浴室和房间一体,放张沙发都放不下,只能放木椅子,小得可怜。

步窈身上穿的高级礼服裙,和单间出租房格格不入,像是公主掉落到了破败老旧的瓦房里。

女人四周环扫一眼,脱下那双复古风黑色蕾丝手套,放在桌上:“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

刑越考虑了一下,都是成年人,分手分清楚确实有必要:“行。”

那张椅子步窈肉眼可见的嫌弃,位置太小了,根本不能放下她的裙摆。

在一览无余的房间里,步窈最后选择坐在刑越的床上,蓬蓬裙摆几乎铺满了整张床:“我问你,你是不是跟贺枝温说过要和她开房?”

刑越对这个问题解释了不止一次:“跟你说过了,是因为……”

“别管因为什么,就问你是不是说过这句?”步窈直接打断刑越试图狡辩的行为,她脸上补了妆都难掩眼尾醺红,翻旧账更是让她鼻尖酸胀。

刑越确实说了有这么一句,没法反驳:“是。”

步窈又问:“在我家里,你是不是承诺过要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刑越要是否认,那就坐实利用步窈去救前女友,要是承认,那她就是失信于步窈,横竖都是她的错……

“说话!”步窈咬牙,两个字都是从齿间蹦出。

她逼问刑越:“是不是?你有没有说过那些话?有没有暗示别人跟你开房?被我发现了,还恼羞成怒对我发脾气,前女友危,再腆着脸跑来求我,目的达到便提分手。你真会玩,比小姑娘都会,年龄焦虑都不影响你玩女人。”

刺耳的话语,让刑越表情凝固,空气流动间都是刻薄的刀刃。

“我没有否认我的过错,提分手的根本原因是你……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刑越有丝无力,她开口说出来都疼痛难忍,那天发生的事更是不想回忆,“我不是你爱的人吗?你为什么要把我当奴隶一样折磨?看我低声下气,看我趴在地上起不来,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