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轮也下了车,看到这个女人就不顺眼,笑得危险:“学姐,你今天生日,邀请函我收到了,但我有比参加你生日宴更重要的事要做,没去成,你不会生气吧?”

步窈脾气出了名的不好,不过这两年倒有点改善,比以前好了那么一点半点。

说来那邀请函也不是给白玉轮的,是给白家的,白玉轮没去,白家父母倒是都去了。

女人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缎光红的唇妆晶莹灵动,亦不失气场。

她斜睨白玉轮一眼,上下抬眼不过瞬间的事,目光落在别处,冷若冰霜:“随处发.情的野狗,别跟我搭话。”

两人本来就有多年的积怨,这句话更是让火.药味愈发浓烈。

白玉轮连伪装的笑意都僵持不住:“你说谁随处发情?”

这话白玉轮其实有点站不住脚,甜腻的烂桃味在空气弥漫,全是她蛇腺的味道,连下了车味道都这么明显,可见在车上只会更加浓厚。

倒不是她怎么样,只不过生性如此,被抚摸尾巴容易动情,别的蛇也是,本来很寻常的一件事,步窈这么高高在上贬损她,难道她们这些蛇就吃了品种的亏吗?

她这边气得怒火中烧,步窈理都不理会。

径直走到李管家身旁。

李管家微微低下头。

步窈质问:“你跟车上这个水性杨花,薄情寡义,见异思迁,喜新厌旧,朝秦暮楚的贱人说了什么?”

管家更是弯了弯腰,恭敬道:“大小姐,我劝她尽快离开这里,不要占路。”

从头到尾刑越都没有吱声,甚至没有对步窈说的话有半句反驳。

步窈却不想放过她。

“李叔,你问刑越我有没有说错她?”明明两个人伸手就能触碰到的距离,步窈让人带话。

李管家微微颔首,转头跟刑越说:“大小姐的意思,你在步家哄骗她说只要救下贺小姐,你就和别的女人保持距离,结果你言而无信,还抱着贺小姐离开了,你的行为大小姐很难过,顺便问问你眼疾有没有好一些?怎么会看上‘随处发.情的野狗’这种女人?”

步窈纠正:“不是难过,是生气。”

闻言,李管家复述了一遍:“你的行为,大小姐很生气。”

刑越点头,表示听见了,她没有下车,坐车上看了看步窈。

由始至终步窈都在看别的东西,可能在看路灯,看路边的树,看漆黑的屋檐,就是没把眼睛放在她身上。

她张张唇,还没有说什么,白玉轮制止住她。

“小越姐,我们回去吧。”

刚刚还不愿意让路,现在上了车就要走。

步窈冷呵:“白玉轮,你这么有闲心,不如管管你家太太,别让她骚扰我。”

刑越唇角微抿,白总结婚了……

像白玉轮这样的家世,从小就有婚约,门当户对的联姻。

白家相中的小媳妇,两人自幼订婚,结果八年前,对方给上大学时期的步窈写情书,那封情书还被好事的男同学公之于众,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白玉轮的小媳妇给步大小姐写情书了。

自此,白玉轮看步窈是处处不顺眼。

握着方向盘的手骨泛白,被戳到痛处,白玉轮显然居了下风,有些慌乱的和刑越解释:“我跟那个女人只是家族利益需要,很快就会和离。”

刑越倒是没太大反应,其实不用跟她解释。

但她脸色越平淡,白玉轮就越急。

“小越姐……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才……”

她语无伦次,想解释自己不是因为讨厌步窈才想追求刑越,可她说出来显得人轻浮,还没离婚就这样,更怕招刑越反感。

刑越看她急成这样,有点哭笑不得:“回家吧,不是说困了吗?”

她不是会给别人难堪的性子。

有刑越温和的安抚,白玉轮找到了台阶,不至于太狼狈。

两人准备扬长而去,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