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刑越提起。
白玉轮眉宇拢紧,苦恼说:“不行,这是小雪花交给我的任务,我可是答应过她,不能让你走夜路。”
看刑越还站在门口,没有要上车的意思,白玉轮眸眼睁得老大,眨巴起来很无辜:“小越姐,姐姐,好姐姐,小越姐姐……”
现在都凌晨四点了,陆陆续续从酒吧门口出来的,基本都是刑越的同事,好几个人往她这边看。
刑越现在只想赶紧走,上了车催促:“别喊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
车子轻车熟路开望刑越住址的方向,白玉轮:“可不是吗?我不过是问问要不要看我的蛇尾,小越姐跟蜗牛一样,碰碰触角就吓得缩回壳里。”
好了,以后她给刑越的备注,就叫“蜗牛”,跟刑越的性格最适合不过,怎么会胆小成这样,被她一句话吓得慌不择路。
刑越小声叮咛:“蛇尾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白玉轮面露不爽,像是积压了许久:“小雪花你怎么对她又rua又亲?你总是偏心,每次来都抱她,然后才抱我,她要是耍赖不从你身上下来,你就一直抱着她,不抱我了。”
幼年期不能控尾还好说,薄雾雪成年后还经常让刑越拍蛇尾,辅助蜕皮,更是整个人变回蛇体盘在刑越家里的沙发,盘在红山茶院,盘在床上,刑越身上。
小时候的薄雾雪还是很黏人的,而且谁都不黏,就爱黏着刑越,喜欢当刑越身上的挂件,没少抱,长大后才好一点。
蛇只有在确保自己绝对安全,环境绝对没有威胁时,才会露出蛇体,可见薄雾雪有多信任刑越了,感情非常深厚。
刑越有点接不上话,不好说在她心里薄雾雪跟亲人一样,扯了扯安全带,含糊道:“二十年前的事,我记不得了……”
她跟薄雾雪相识,还远不止二十年。
而白玉轮对她而言,只是寥寥见过几回,像大姐姐和小朋友那样抱过几次,还是顺带的,要不是白玉轮在薄家写作业,她俩都不会认识。
出国后跟她更是没交集了,回国后也没联系,实在谈不上有感情。
原本就有点怨气的女人,听到这话,把车停到路边,双手掐腰,板着脸:“不管,我的蛇尾你一定要看。”
刑越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要求,还有强rua蛇尾的?
她有点头疼,一条粉色的蟒尾在车上骤然蜷露,狭小的空间根本没有多余的位置安放,肉嘟嘟的圆硕蟒尾盘在她腿上爬动。
这条尾巴不是纯粉色,是粉白金的,又梦幻又高贵,蛇鳞上面像是月亮照射在河面,满是波光粼粼,太闪了,闪到刑越都有点不敢触碰……
贵族细养的尾巴跟寻常蛇到底是不一样的,大多数蛇的蛇鳞都没有光泽,很纯粹的单一色系。
白玉轮握住刑越的手,搭自己尾巴上:“手感怎么样?小越姐。”
刑越碰了一下就把手缩了回来,名副其实的蜗牛。
“不清楚……”她沉声,倒不是敷衍,的确她碰过的蛇尾不多,说不出什么来。
受品种习性影响,刑越喜热,不喜凉,白玉轮的尾巴太冷了,她不喜欢月亮,也不喜欢清冷的感觉。
想了想,刑越补了一句:“很好看。”
外形很漂亮。
车内满溢的粉桃味,让刑越有点迷糊,车窗陡然被敲响,她一个激灵,眼底清澈不少。
车窗缓缓而下。
李管家露出官方式微笑:“你好,麻烦把车挪一下。”
刑越呼吸一窒,下意识回头看着后面那辆车。
车内后座坐着的女人,不是步窈还能是谁?有遮挡物,看不清步窈什么表情,只能看见袅娜娉婷的坐姿,一袭隆重的绀青色礼服裙,看不见脸,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寒气逼人。
刑越突然想起,今天是步窈的生日……
李管家挂着的耳麦闪硕着信号灯,他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官方式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