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那条围巾,重新给刑越戴上,这种天一会没有运动量,很快就会冷下来。

她主动在刑越唇上轻吻,正好有片雪花落在她们唇瓣相碰之间,六角形的晶体,沁凉的触感,很快融化成微湿的冰渍。

刑越含了含,也不知道是想尝尝雪花的味道,还是怎么,在步窈唇上一番肆.虐,反复用齿尖咬弄。

直到步窈有些喘不过来,才松开。

刑越意犹未尽,考虑到冬天容易天黑,克制着,先忙正事。

她拾起地上的树枝,把不需要的小叶杈用刀削掉,再切开树口,徒手剥皮。

栗褐色的树皮下,是白色的新鲜枝木,微潮微湿,有很香的树味。

步窈扯起袋子的装口,刑越则对着袋口刨削着树枝,指甲盖大小的木屑片片刮落而下,刨完一根袋子装满了小一半。

刑越用手压实,想这回装多一些,最好够用一个月,省的步窈来回跑。

一连削了好几根木屑,装了满满一袋。

回去路上,刑越把这些工具归还,到出口时,在机器口把木屑打秤,扫码填写登记表。

在他们的国家里,不能私自砍伐树木,到了冬眠季会特意开放采木屑的山林,政府免费供给,进出都要登记身份信息,禁止倒卖。

傍晚。

雪愈下愈烈,刑越在院子里堆了两个雪人,她戴着厚厚的兔绒手套,并没有感觉到太冷。

步窈就在家门口坐着,在屋檐下躲雪,手惯性放在肚子上,安静地看刑越堆雪人,眉眼浅弯。

除了有两个一米高的大雪人外,刑越还坐在雪堆里,另外堆了两小只,给它们戴上针织帽,一个粉色,一个鹅黄色,小小的两个,很Q萌。

步窈起身,漫步走近这四个雪人,勾起其中一个针织帽,拇指抚摸上面的纹线,若有所思:“刑越,你喜欢雌蛇宝宝吗?”

刑越正在埋头削苹果,给小雪人做鼻子,闻言只是笑笑:“都好,都可以……唔,最好像你多一点,最好有红头发,红眼睛……”

她就不想小蛇宝宝像她。

不过长得像她也是概率事件,她也不讨厌,只是有得选的话,她更想小蛇像步窈多一点。

话是那样说,但刑越好不容易醒来一次,心血来潮织小半天手工,织的都是粉色紫色鹅黄色的东西,颜色虽然不能定义性别,但刑越除了织小帽子,还织了几个花里胡哨的小发卡,小发圈。

大概率期盼雌蛇宝宝多一点。

但这种事说出来会给孕妇徒增心理压力,最合适的答案,自然是雌蛇雄蛇都好,都可以,都喜欢。

回到屋子里,刑越躺沙发上跟步窈挤挤,壁炉里暖橘色的火光照在她们身上,刑越在念书,哄步窈睡觉

“我想,我听到了割草机的哒哒哒声。或者那是犁雪机?我对你说了把窗再关起来吗?我谈到明天了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了吗?你还记得吗?”

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怀里的女人,读完这最后一段,她轻轻把书合上。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刑越还以为步窈睡着了,刚把书收起来,低头一看,那双澄亮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看她,炯炯有神。

“……”

作者有话说:

“我想,我听到了割草机的哒哒哒声。或者那是犁雪机?我对你说了把窗再关起来吗?我谈到明天了吗?我告诉你“我爱你”了吗?你还记得吗?”出自《原野上》罗伯特·泽塔勒

第111章 小蛇

小蛇又不喝奶,小蛇吃什么

跟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被刑越发现后也没有收回视线,就这么直溜溜望着。

刑越被她看得,忍俊不禁, 拇指和食指在她脸上捏着,怀孕后连脸颊都更肉了一点,手感软嘟嘟的。

“不困么?”刑越问。

顺势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 刚好凌晨,圣诞到了。

不算太晚, 这会别户人家正在过节,连